我第一次清楚地说爱他,却得到这样的回答。
——爱而不得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不能多你一个?
我喉咙里忽然涌上一股腥甜,推开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厕所,锁上门趴在洗手池边剧烈地呕吐起来,第一次从胃里呕出鲜血。
看着白色陶瓷上鲜红的血迹,我终于愿意相信,这次我是真的生病了。
闻路明跟过来在外面拍门,语气难掩急切:“言乔!你怎么了?”
我浑身无力,勉强撑着洗手台站稳,拧开水龙头把那些污秽冲下去,又掬了一捧水洗干净嘴边的痕迹,把门打开,说:“我没事。”
闻路明完全不信,声音里甚至有隐隐的怒火,抓住我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我觉得可笑。
不是不要我了么,现在又来质问我做什么?
“我说我快死了,你就会离婚和我在一起吗?”我似笑非笑地问。
闻路明怔住,没有说话。
“……开玩笑的。”我挣开他,自嘲般笑了笑,“我不干破坏别人家庭的缺德事。”
闻路明似乎生气了,眉头紧皱,说:“别开这种玩笑。”
这也许就是我的报应吧,说了那么多假话骗他,偶尔说一句真话,他已经不会再相信了。
“知道了闻教授,”我自顾自回到床上躺下,裹紧被子把自己蜷缩起来,“我要休息了。”
“你……真的没事吗?”闻路明最后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没事,”我摇摇头,目光落到他的指尖,“戒指很好看,但是婚礼我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