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知道你要和夏奕结婚,没有说什么吗?”我又问。
闻路明看了我一眼,说:“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违背道德的事情。我说没有,只是因为不合适才和你分开。”
想到闻路明差点被父母误会出轨,我想笑笑不出来,只好说:“现在呢,突然悔婚,用的又是什么理由?”
这次闻路明倒是很干脆:“不想结了。”
我想他大概是那种从小让人省心,所以无论做什么都很容易得到父母谅解的小孩。如果换做是我,在说出“不想”两个字后,一定会得到言颂一句“由不得你不想”。
这次把决定出国的事情告诉言颂,他多少又有些生气,冷冷地说:“我让你走你不走,闻路明一说你就同意,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反驳不了,只好道歉:“对不起,哥。”
“你别叫我哥,我怕折寿。”他说,“既然决定治病就好好治,你活下去别再给我添麻烦就当是我谢谢你。”
我已经习惯了言颂刀子嘴豆腐心,每次不管说什么狠话,最后都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这次也是,刚和他说完没多久,我就接到na的电话,说言总让我坐家里飞机走,不要去挤客机,带猫也方便。
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想到他还能考虑到我的猫。
我和闻路明去了开阳观。
张道长看见我们两个在一起并不惊讶,反倒是他的小徒弟总忍不住悄悄打量我们,不知道是好奇我的短发,还是好奇闻路明。
山上的秋天来得早,漫山青翠已经变成层层叠叠的橙红和金黄,后院的老槐树也落了叶,三花躺在落叶堆里,安静睡它的下午觉。
在道观的那段时间虽然日日承受病痛折磨,却是我人生中难得一段宁静闲暇的时光。我蹲在三花旁边,摸了摸它的脑袋,说:“猫猫,我要走啦。”
三花睁开眼睛,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像是在说知道了。
“那天在这里见到你,我想,言乔真的很讨猫喜欢。”闻路明站在我身后,说,“你走之后贝儿总对我爱答不理,只有饿了的时候才会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