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开学快半月了,沐年去上过课的次数比中彩票的概率还小,文件上前面的内容他还看得懂,越到后面就越迷糊了。
这些字分开来看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就都特么翻脸不认人了。
好困。
沐年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灌了铅,变得沉重无比,眼皮也没了力气,直勾勾往下垂去……
楚良泽的身旁猝不及防传来咚的一声响动,他偏头望去,发现沐年额头上磕了道红印子,但人睡的很香。
他的半张脸被压在桌面和头之间,像在摊肉饼。
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还咂了咂嘴。
楚良泽轻笑一声继续作画,笔下的主人公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沐年的样子。
画上的男孩拥有着沐年的同款睡姿,侧脸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精致,睫毛卷翘浓密。
楚良泽撕下那页沙砾般质感的画纸,和之前捡到的抑制贴一样,都夹在了他最喜欢的一本画册里。
做完这一切以后,楚良泽又开始为了比赛重新作画。
他画了多久,沐年就睡了多久,直到楚良泽画完初稿他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最近在降温了,像沐年这样睡很容易感冒。
自习室里有一张小沙发,沙发上有一条薄毯子,在那上面睡的话应该不会感冒。
楚良泽小心翼翼的抱起沐年来到沙发边上,怀里原本乖巧的人不知道梦见了什么扭动起来,楚良泽没站稳,就这么和沐年一起齐齐向沙发上摔去。
楚良泽的第一反应是用掌心托住沐年的后脑勺。
在摔下的过程中,沐年的嘴唇不偏不倚正正好蹭到了楚良泽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