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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威士忌信息素的抚慰,那就只能靠威士忌酒精的麻醉。

颤抖枯槁的手使劲拔开木塞,何以忘猛地仰头灌酒,微辣的威士忌如同热流涌进喉咙食道,缓解了他心头的惶恐忐忑。

灌了几大口,何以忘擦了擦嘴角,没过多久,酒精上头,脸上红晕渐泛。

玻璃窗外一片黑暗,何以忘清晰地看见自己映在窗上的影子,拿着酒瓶的手伸出了一只手指,指着窗上的那个属于自己的影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小丑!”他笑得断断续续,却又没完没了,“像只狗一样、狼狈!”

笑累了,何以忘蹲下来,发热的脸颊彻彻底底地被眼泪湿透,何以忘抽搐着肩膀,强忍啜泣,却又忍不住哭出了声。

整瓶威士忌一大半进入了他的胃,即将见底,何以忘疲惫不堪地躺在沙发上,手肘挡着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从那一年冬奥会被陷害之后开始,他就一直在堕落,落到现在这个宁愿那酒精麻痹自己也不想站起来的地步。

迷迷糊糊之间,他听见门外有动静。

门外。

站在门前的萧未秋推门之前,犹豫了很久,他还以为家里闹贼了。

刚刚从刘紫笙的家里回来,萧未秋离婚后,离开了民政局,就一直在刘紫笙那边待着。

别墅一个人住着,太空旷太冷清,而且处处都是何以忘的痕迹。

他用过的梳子上还留着他长长的发丝,他穿过的衣服中还留下的信息素香气,他喝过酒的高脚杯里还留着残余的红酒,似乎不久前何以忘还在摇着酒杯在窗前慢慢地品尝。

这一切情景浮现时,萧未秋忽然又想起民政局门前,何以忘毅然离开的背影,连一个告别都没有的结束。

刘紫笙疏导下,萧未秋渐渐缓了过来,攒够勇气回去面对孤单,面对那个没有何以忘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