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吓得腿软跪在地上。
文武百官看不惯傅凉的人实在太多,但又因为傅凉深得太后恩宠,所以再看不惯也不敢明面发难,毕竟在他们眼里,傅凉实属小人,这年头宁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
更何况,据传当今圣上在继承大统之前曾经向太后承诺,驾崩后皇位将由亲弟弟宁王继承,这也是皇帝迟迟不肯立储的原因。
只是京兆府尹没想到这位浪荡王爷平时逛逛窑子,作风不正祸害御史们就算了,怎么而今还来祸害他的停尸房?
傅凉冰冷轻蔑的眸静静地瞥着京兆府尹,看得他脊梁骨发凉,他忙声线颤抖地命令道:“解解解……解剖。”
话音刚落,突如其来的阴风就卷走了刺客尸体上的白布,京兆府尹「啊」的一声,吓得差点立即失禁。
在京兆府简单沐浴并用过午饭后,傅凉与秦慕骑马并辔行走在大街上。
此刻已过未时,街上困倦疲乏的慵懒没有午时浓重,秦慕见他这回既不是往宁王府的方向走,更不是朝秦楼楚馆去,不禁好奇问道:
“殿下,黑衣人尸体解剖后也并无线索,那个许大人倒是吐得不行,现在我们又去哪里呢?”
“没有线索或许就是最好的线索。”傅凉微微眯眸,忍不住分析道。
秦慕舔了舔唇瓣:“为何?”
傅凉:“那把刀很新,行走江湖没有一把趁手的兵器不令人怀疑吗?幕后之人越是想方设法掩盖痕迹,就越证明那人与本王相熟。”
他说着偏头看向秦慕,阳光轻薄地洒在秦慕身上,秦慕的一袭黑衣将他的脸衬托得更加白皙俊朗,同时也更加冷漠,而金色温柔的阳光却给他添了几分热闹生气。
秦慕的唇角不爽地抽了抽,脑子里又闪过对傅凉的杀意:“你看着我干什么?”
傅凉这才收回视线,看向前方淡淡道:“去皇宫,本王要感激皇兄将你赐给本王,才让本王在青衫阁捡回一条命。”
好像……也确实在情理之中,秦慕的杀意再次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