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得非常厉害,他皱了皱鼻子,恶狠狠地瞪着那男人,最后轻松地笑了:“你说得没错,我们应该默契配合。”
说话间他将自己的手枪揣进睡衣兜里,卫衣男人堪堪松了口气,但下一瞬,纪久直接夺过男人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然后抵着他身后的玻璃窗开了一枪。
车窗的裂纹瞬间像花一样绽开,随即,纪久用枪托用力击碎玻璃,走道路灯接触不良地闪了闪,他朝男人诡异地勾了下唇。
男人心中不祥的预感加深,整颗心被恐惧包围,他瞳孔放大呼吸急遽,「救命」俩字还堵在嗓子眼里,人已经被纪久掀翻摔下火车,那声呼救也消失在了风里。
深更半夜,火车隆隆,尽管有人觉察到过道里的动静,也没人敢多管闲事。
纪久若无其事地收起另一把枪走回车厢。
傅凉忍着腰疼和其他地方的疼,取下了嵌进天花板的子弹,他看了下子弹上的标识,认出是美国特工的东西。
所以……方才偷袭他们的卫衣男的身份呼之欲出。
“你在看什么?”
纪久进来后顺手合上车厢门,然后踢掉高跟鞋爬上了他的床。
“子弹……”傅凉将那颗歪了头的子弹竖着搁在桌面,“他是美国人。”
“哦。”
纪久瞄了眼子弹,耸了耸肩。
傅凉:“他人呢?”
纪久:“扔下火车了,没引起其他人怀疑,你放心吧。”
傅凉:“那就好。”
这时,纪久伸直手臂关上灯,房间里又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