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久又特别无聊地用绢布擦拭白玉笛:“求我……”
岳韘脱口而出地哀求道:“我求你!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纪久紧紧地盯着他,喉咙里发出诡异琐碎的笑声:“陛下,您容我说完呀,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岳韘:“……”
他自知已经惹恼了常似秋,反正难逃一死,与其卑微受辱不如玉石俱焚。
岳韘左手捡起方才掉落在地板上的匕首,在严公公惶恐不安的一声「陛下」的尖叫中冲向常似秋。
他的匕首尖端瞄准了常似秋的眉心,看来是想把他的脑袋给串起来。
然而,岳韘面部扭曲,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刀尖刺进常似秋的眉心,刀尖距离常似秋的眉心还有一分的距离,但就是被无形的屏障阻挡。
纪久则是恬淡地冲他微笑,下一瞬,他眨了下眼,岳韘便感到强劲的气流朝他猛然袭来,力气大到令他无法抗衡。
紧接着,岳韘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横空飞了出去,跪在门槛处的严公公已经被吓得双目呆滞。
岳韘手中的刀脱力落在了大理石地砖上,而他的后背则重重击打在攀龙附凤的金漆明柱上,五脏六腑皆严重受挫,口中喷出浓郁鲜血,人也随之重锤在了地上。
黄昏将至,雕花朱门在地上投下的不规则阴影稍稍偏移了角度。
纪久显然还没玩够,他修长素白的手指指了指匕首,然后看向严公公,匕首径直朝严公公而去,严公公吓得瞳孔放大。
但,匕首并没有捅进他的身体,而是被他紧紧握在了右手中。
吓破胆的严公公有点纳闷地看向常似秋。
常似秋素手悠闲地捋着鬓边垂下的一缕黑发,润泽晶亮的唇瓣勾笑道:“还记得陛下说要砍断小人的手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