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薄情道士的呼吸逐渐急促,心情雀跃激动,常似秋已身负重伤,这是一举杀掉他的好时机。
他屏息敛声,欲用力抽出捅进常似秋身体的莲花伞。
然而……抽不动……
薄情道士以为是自己方才捅得太用劲儿,所以现在因为压强的问题抽不出来了。
他顿时急得满头大汗,而被捅的常似秋却脸色如常,始终不动声色地给傅凉疗伤,他内息雄浑绵密,在他的灵力加持下,傅凉的心跳呼吸终于有了起色,至少小命暂时保住了。
纪久这才终于松了口气,满头细密的汗水被大雨顷刻间冲刷掉。
与此同时,薄情道士脸皮五官抽搐,奋力往后使劲,总算将莲花伞从常似秋的胸口拔出来。
“噗。”
纪久朝空中喷出大片血雾,被刺穿的口子立即涌出更多鲜血,他皱紧眉头按住受伤的胸口,慢腾腾地拂袖发功坐回轮椅,并调整了轮椅方向,望着不远处的薄情道士。
他偏了下头指了指晕倒在地的傅凉,不屑地质问薄情道士:“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
薄情道士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尽管常似秋重伤在身满是血污,脸色也不怎么健康,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心虚。
“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理我?”
纪久不耐烦地舔了舔齿背,语气也有点虚脱。
薄情道士挺了挺胸膛,傲然道:“对,正是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