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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根据官位高低,年龄长幼,亲疏远近,一人一人地敬酒,并无出现任何差池。

待敬完酒,他的胃袋已开始抗议了,他坐下身来,执起竹箸,想要夹些菜肴果腹,却不知夹哪一样好。

末了,他放下了竹箸。

“年知秋”眼下是否被兄长揭开了红盖头,正与兄长饮合卺酒?

他发了一会儿怔,突然听见一阵足音向他靠近。

是娘亲。

他回过首去,娘亲柔声道:“北时,随娘亲过来。”

他站起身来,跟着娘亲进了兄长的房间。

傅南晰面色惨白,正由近侍服侍着喝药。

喝罢后,他被娘亲扶了起来,并打扮了一番。

傅母端详着傅南晰,夸赞道:“南晰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定是冲喜起效了。”

傅南晰心知自己业已药石罔效,之所以尚有命在,不过是托了奇珍异草的福。

关于冲喜一事,他并不相信,劝过娘亲好几次,可是娘亲并不听他的劝,还哭着问他是不是她这个当娘的哪里做错了,导致他连命都不要了。

他拗不过娘亲,不得不接受了。

为他冲喜的年知秋委实可怜。

傅北时认为自己应当附和娘亲,但唇瓣颤了颤,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傅母瞧着傅北时道:“快将你兄长扶起来,该去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