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向闻人铮行过礼后,道:“我们正在讨论北时与明姝的婚事。”
闻人铮暗暗地磨了磨牙,不怒反笑:“北时是朕的京都府尹,明姝是朕的忠武将军,这婚事实乃天赐良缘。不若朕下一道圣旨,为北时与明姝赐婚可好?”
傅北时当着诸人的面,不好一口回绝:“明姝屡建奇功,我如何配得上明姝?”
闻人铮夸赞道:“相较明姝,北时亦不遑多让,何必自谦?”
傅北时正欲再言,他的娘亲难得对今上缓和了语气:“恳请陛下赐婚。”
闻言,年知夏倒是冷静了下来,他最害怕之事发生了,他所有侥幸的念头悉数被碾碎了。
从今往后,他不必再踟蹰是否要向傅北时坦白了。
这其实是好事罢?
在幻想与现实中沉沦太苦了。
傅北时不便当面驳了娘亲的面子,打算私底下请闻人铮收回成命。
他悄悄地瞥了年知夏一眼,年知夏竟是面上含笑,一副乐见其成的模样。
他与年知夏当了三月有余的露水夫夫,年知夏居然乐见其成?
也是,年知夏曾直指他的行径是强迫,曾向他坦陈苦痛,当然希望他快些成婚,好逃离苦海。
可惜,他不能如了年知夏的愿。
年知夏口中改日要告诉他的不知是甚么事?
使得年知夏吞吞吐吐,难以启齿的究竟是甚么事?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以卫明姝为首的一支军队浩浩荡荡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