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焕莲将箜篌拿下,红药半倚在塌上开口,“不过公子你还是离去吧!这里是王府,公子你不该私自进入。”
一声叹息飘在空中,南宫逸做了个礼,“是逸的错,向姑娘赔罪了!”
男子轻飘飘的离开,就如他突然出现一样,茂密的桃叶遮挡了直射而下的刺眼的光芒,只有三三两两的光束穿过缝隙,照在逐渐闭上眸子的人儿身上。
见红药入睡,焕莲急哄哄的从屋里取来薄被,轻覆于她身上。清君公子早前吩咐过她,楚姑娘身子不大好,要她一定要小心照料。
再者她怕刚刚那人又回来,那位公子看着仪表堂堂,谁料与那些轻薄之辈压根没有什么两样,一个劲的盯着姑娘瞧,若不是姑娘看不见,她又怕吓着姑娘,她定开口叫他知道厉害。
桃树下的美景尤在,墙那头的心却乱了!
南宫逸自问他从不是好色之人,可望着那张容颜,他一向平静的心跳的极快,就连手心都湿滑了!
他看见神女了!她有着足以诱惑任何人的面容,端看魅惑妖娆,可她周身却充斥着疏离的清雅。两种本该冲突的气质在她身上,竟难得的和谐。
刚刚若不是他极力压制自己,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向前,亲吻她眼角的两颗朱砂痣。他从未见过有人连痣,都生的那般美丽。
昏昏然然的人再不情愿,也只得离开那处封闭的角落。飞扬的发丝寓意了他此时的欢愉,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是谁,他想与她相识,想知晓她的一切。
……
清君的神医之徒这个称号,可不是虚来的,甚至他的医术与他师父相比,还要更胜几分。大公子的身体无病,之所以这么长的时间昏迷不醒,全因为他中的是南疆蛊毒——连心。
蛊分子母蛊,王府中人找不到母蛊,清君只得用自己的法子帮大公子吊着命,好给他们留时间去找寻药材。
红药也没想到她和清君会在王府呆这么久,足足三个月的光阴。她是王府的客人,没人敢怠慢她,就是她身体好了许多后,在这方寸之地,她呆的有些无聊了。
平日里有清君在还好,他会带她去繁华的街道,会读书会她听,给她讲好些有趣的事。可他若是离开,就只有焕莲陪着她。
她已经听焕莲讲了多家夫人小姐的事了,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这家的夫人和那家的夫人闹翻了,连带着府邸仆人都互相生厌。一个府里小姐间争相斗艳,倒是便宜了外来的表姑娘,听说她后来成了王府的侧妃。再有就是最近的丞相府公子豪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夜,丞相都被气病了。
也不知道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她是打哪听来的。其实红药还不知道,焕莲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没告诉她,因为那是关于她的,焕莲压根不敢让她知晓。
几月前她和楚姑娘遇见陌生男子后,连着好几日,她都在墙头看见了那个人,他望着楚姑娘的样子,让她着实胆颤心惊。她已经知晓那边是南宫府了,可不知他到底是何身份,为了以防万一,她只得将事情悄悄告诉神医。
至于神医是如何解决此事的,她也不知晓。只是第二日时,她和楚姑娘就换了新的院子。终于没再见着那个人了,焕莲的心里放心了不少。
其实隔壁的府邸里,南宫逸更气,他觉得那个所谓的神医就是个心胸狭隘的小人,他凭什么自私的将楚姑娘禁锢住,替楚姑娘做决定。
当日回来时,他就派仆人去打听了。仆人道,那是与王夫人请的神医,一同来的楚姑娘,他问了好几个王府的仆人,都没人知晓那位姑娘到底叫何名,是什么身份,不过他们都道那位姑娘是个瞎子。
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