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完, 门被敲了两声,陆行低磁的声音传了进来:“哥哥,你还好吗?”
晏泽擦了把脸, 直接把门打开, 看着站在门口的陆行道:“我没事啊, 我洗漱好了, 你去吧。”
陆行的身体挡住了大半门口,晏泽侧身从仅留的那一小道空间出来,他下意识地尽量贴着门框那边,不碰到陆行。
陆行微侧着头,眸光顺着眼尾落在与他擦身而过的晏泽脸上,想找寻些蛛丝马迹,然而什么都没有找到。
但他敏锐地发现,两人咫尺距离,晏泽却刻意地不挨着他。
晏泽已经侧身走了过去,陆行收回视线,深黑眼眸漂亮得像黑曜石,却无端有几分低落和可怜。
心像被细针刺了下,酸酸麻麻地堵着。
“哥哥。”他没忍住,转身喊道。
晏泽看他:“嗯?”
“你刚刚做什么梦了吗?”
他的心扑通扑通狂跳,犹如在演奏一场史诗交响乐。他觉得自己不该问,更不该抱有侥幸的幻想,但他就是忍不住,他犹如一个高空走钢丝的人,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等着一个答案。
晏泽心猛跳了下,心想阿行为什么会问这个?难道自己被发现了?
即便心里知道梦境除了自己,根本无人知晓,但还是因为心虚而慌了起来。他一想到陆行要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就生理性地僵住,甚至感觉手都有些抖。
他用力捏紧了手,全身心都用来镇定面部表情,作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模样道,“就都会做的那种梦嘛。”
高空钢丝咔嚓一声,断了。
陆行觉得心被人掐了下,胸口堵得慌,他没敢再问下去,扯出一个笑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