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语气是女性都能够察觉到的酸——
“一个网红,没有作品,顶着影视学院入学成绩第一的名头就来参加节目了,也不知道导演他们是怎么想的。”
女导师看完之后觉得,不管导演怎么想,尤球球影视学院入学成绩第一,没掺水。
……
两个人迎来了一通夸奖,当然也挑出了不少瑕疵,不过还是夸奖来得多。
尤球球跟方书白都年纪不大,一个刚毕业,一个还大二,纯正的新人演员,舞台完成度已经很让人欣喜了,比很多出道七八年的有代表作小花跟小鲜肉还要强。
然后喜提导师夸奖的两个人,也迎来了淘汰。
被淘汰的两个人也完全不沮丧,意料当中。
因为本来就签了一期啊。
《你好演员》虽然打着公平的旗号,不过这个东西也就是给小孩子说说,哪里有什么绝对的公平,而且尤球球跟方书白两个人确实是新人,也没有说出色到碾压老演员的份上。
尤球球在台上端庄,刚刚下了台子,一张脸瞬间垮下来了。
晴转多云。
虽然还是刚才美艳妖姬的形象,但是哪里有半点那种气质,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断剑,问向旁边的工作人员。
“就……那个……毁坏道具,是不是要赔钱啊?”
“这个赔的钱多吗?”
她指的是手上的道具剑。
尤球球的手都有点颤抖,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着了道!
她有那么大的力气吗,这剑也太好断了一点吧。
刚才让方书白领盒饭那一场,尤球球本来是要酝酿情绪眼中含泪的,不过在断剑之后,尤球球发现她完全不用酝酿了。
她只要想到自己把道具弄坏了,可能要面临赔偿,要小破财之后,尤球球的眼泪就泛滥了。
甚至如果不是控制自己,甚至会忍不住流下来。
这道具剑还是蛮沉蛮逼真的,应该值不少钱吧,以前弄坏设施赔款都是x10倍。
尤球球越发忍不住了:嗷呜呜,好多好多钱!
社畜挣钱多不容易啊,每一分钱都带着辛苦的汗水,还要应对黑心老板的压榨。
工作人员被尤球球这如丧考妣的表情给弄得愣了愣,随即逗到了。
“应该……不用赔的吧。”
以前也不是没有嘉宾把道具给弄损伤的事儿,但是谁都没有问过啊,尤球球算是头一个,其实工作人员自己也迷茫了,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猜想说了出来。
尤球球:打了定心针。
稍微放松下来了。
“学姐,这个不用赔钱吧。”
方书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尤球球抱着断掉的剑,想到了被剑戳到的方书白,进而看到了方书白用手捂着他肾的位置。
在知道大概不用赔款之后学姐终于想到了学弟。
尤球球伸手指着方书白用手捂着的位置,发出亲切问候。
“你的肾,它还好吗?”
方书白的肾被断剑重重打击之后,至今还隐隐作痛,现在被尤球球再次提起来,就更加不容忽视了。
他伸手揉了揉肾的位置,“……还好。”
嘴上这么说着,方书白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而盛时昀就是在这个时候过来的,一来就听到了自己家艺人,去问别的男爱豆,肾好不好。
盛时昀,“……?”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
……
盛时昀看尤球球表演还是看的很认真。
她在舞台上表现跟台下完全是两个人,其实还是带着一股懒散劲儿,那股懒散劲儿基本上是刻在她骨子里的,但是变得从容不迫。
仿佛在发着光。
演技方面盛时昀不是专业的,他也没有办法像权威导师那样进行点评,只是单纯从观众角度来看,尤球球表演的不会让人出戏。
翻车现场用一种新奇的姿态给圆回来了,不过盛时昀并没有真的如释重负,还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一张俊脸满是严肃,盛时昀先是找到了尤球球。
尤球球没发现盛时昀,她是被方书白戳了一下,“学姐,那个帅哥,是认识你吗,一直在盯着你。”
方书白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眼神,大概像是他胡闹被严肃老父亲给抓着了。
尤球球看到盛时昀被吓了一跳,“盛总,您怎么来了。”
糟糕,也不知道身上会不会带着沙拉的味道。
应该已经没了,但谁叫对方有个狗鼻子呢。
盛时昀没有看出尤球球的忐忑,他跟方书白打了个招呼,也跟方书白不远处的经纪人打了个招呼,并且也对方书白的肾进行了慰问。
不管怎么样是尤球球拿着道具剑,道具剑断了砸在方书白肾上的。
肾这个地方对男性来说,多少还是有些微妙。
方书白跟尤球球比较随意,当着她老总的面就有些放不开了,摆手忙说没事儿。
他就觉得尤球球这老总看起来年轻,也长得风度翩翩,但总觉得在他面前莫名要老实,大气不敢出。
方书白还跟盛时昀没有什么瓜葛,尤球球在一边听着盛总这意思是看完整个过程了,就开始忐忑。
“盛总。”
她好不容易看到盛时昀跟方书白一行人寒暄完,立刻见缝插针,喊了他一声。
“嗯。”
盛时昀目光落在尤球球脸上,发出一声语气词,意思是听到了。
尤球球紧张的缓缓举起断剑,“它断了。”断了,您应该看到了吧。
盛时昀:他眼睛没瞎呢,整个节目组的人都看到了。
“就,我觉得这个刀,它不正常……”
尤球球拧着眉,大胆发言。
盛时昀笑了一声,点头,“你这不是不傻嘛。”
欣慰。
他之前说自己这个旗下艺人不太聪明的样子,没想到她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察觉到了不妥当。
盛时昀看了一眼尤球球举着的剑,伸手碰了一下断裂的纹路,“太整齐了,人为切断的。”有人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