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尼玛的,在天文台那个温和又对我笑的谢惊寒果然是幻觉吧。
沈放和谢惊寒并排站着等车,他一直都知道谢惊寒这个大少爷平时上下学都是有人接送的,但即使这样,在看到那辆标志十分眼熟的豪车后,在看到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下车为谢惊寒开车门的保镖时,沈放不由自主地说出了那句至理名言:“果然,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谢惊寒在进车门时最后一遍问他:“真的不用送吗?”
沈放跨上自行车,笑着对他挥手:“去吧少爷,明天给我带慕斯蛋糕。”
车渐渐远去,沈放拿出耳机戴上,大门口宽阔道路旁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沈放拨了拨车铃,快活地转向了自行车车道。
十一月末,在家长会结束后,天气急速转凉,沈放出门前和他爸妈反抗了十分钟最终取得胜利,获得了今天不穿秋裤权。他在萧萧秋风中哆嗦着和岑欣然薛策骑着自行车一路破风到学校,走到教室时鼻尖都还是红的。
谢惊寒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正在座位上掐时间做英语的完型,只是姿势和态度都过于懒散,一手撑着头百无聊赖似的。岑欣然和薛策给他打了招呼,他懒洋洋地回了句早上好。
沈放毫不客气地从他桌子上拿了蛋糕,熟练地分食,笑说:“同桌咱俩心有灵犀诶,卫衣都是一个款式同种颜色。”
谢惊寒不知道听没听见,还在看着完型,眼睛要闭不闭的。
沈放一看就知道他昨晚熬夜了,他将他爸妈今早熬得玉米粥打开,用勺子搅了搅推过去,说:“昨晚干啥了同桌。”
谢惊寒填完最后一个选项,翻到最后查看答案,说:“新买的钢琴到了,弹了弹。”
前排的岑欣然和薛策同时转过身来,三人齐声说:“你弹了一晚上?”
“没有,我失眠。”他对完答案,查看了自己的错误选项,说:“今天考语文吗?”
沈放顾着吃蛋糕,嗯了声。
谢惊寒像是想起什么,从书包里丢了个笔记本给沈放,说:“给你总结了这一单元物理的公式和经典题型,摸透了及格分不是问题,你们自己去复印吧。”
岑欣然和薛策不要脸地说:“谢谢爸爸!”
沈放翻了个白眼,对他们无节操地行为表示谴责,笑说:“同桌你不会昨晚熬夜给我弄这个笔记吧?”
谢惊寒撩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说:“想多了,就这个笔记,用得着一晚上?”
沈放:“”
情侣装
================
十二月初,江城这座典型的南方城市气温跌到了零下。沈放放弃他的尊严,忍辱负重地穿上了秋裤。
南方的学校里都没暖气,谢惊寒第一次体会到南方的冷,他走进教室脱掉围巾,沈放在座位上哆哆嗦嗦地打招呼:“同,同桌,早上好。”
“不太好。”谢惊寒放下咖啡杯,说:“我要冻死了。”
沈放熟练地去看他带来的早餐盒: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沈放感动得眼泪差点就和雾气一起飘:“同桌,你真的好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