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笑了笑,他顺毛摸的技能已经越来越娴熟了,想了想说:“那下星期六我再去你那打游戏可以吗?”
谢惊寒专心致志地选芝士,矜持地嗯了声。
沈放在后面差点没笑出声,费好些力才憋住了。
从超市出来时已经晚上七点,谢惊寒打了车,沈放第一次光顾了谢惊寒的住处。
装修精简而干净,非常典型的北欧风,谢惊寒开了门蹲下身给沈放找拖鞋,沈放站在门口好奇地环顾四周,心想真的不愧是少爷,这个房一个月得多少钱。
沈放穿上合他脚的蓝色拖鞋,将买来的零食放在了吧台上,说:“居然会有适合我的鞋,你什么时候买的?”
谢惊寒正在厨房里往冰箱里装买来的东西,他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没回答沈放的话,沈放倒也不介意,自己将房子转了一圈,不少家居都是新的,而且看这独特的设计和精品的用料绝对是谢惊寒亲自挑选。他坐在沙发上,惊喜地发现放着小熊玩偶,和谢惊寒送给他的是同一款式;沈放心情复杂地抱住了小熊,没忍住还是问道:“寒哥,你为什么会换住处啊?”
谢惊寒在厨房给他洗水果,说:“因为以前的住所是我父亲安排的。”他从冰箱里拿出了刚买的草莓,说:“草莓单独吃还是做沙拉?”
沈放走到他身边,“单独吃吧,不做沙拉了,好麻烦。”
谢惊寒在水下清洗完最后一遍,见沈放过来,拿起一颗草莓,用一旁的软帕擦干净后放在了沈放的嘴边。
沈放下意识地张嘴,下一秒,冰凉的草莓进入他的口腔,丰盈的汁水在嘴里溢开来时,谢惊寒带着水汽的冰凉指尖很轻地抹了下他的嘴角。
沈放咀嚼的动作停住了,他看了眼谢惊寒,alha一脸淡定地洗草莓,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做。
沈放吞下了草莓,决定要远离厨房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在房间里好奇地参观,发现谢惊寒将开放式的酒柜做成了书房,书房摆了架非常奢华的三角钢琴。
沈放再一次被谢少爷的财大气粗震撼到。
他询问是否可以弹钢琴,得到谢惊寒的肯定回答后,沈放揭开了钢琴盖,身姿笔挺地坐下,弹了首《小星星》。
没办法,沈放就是个闲不住的,当初沈嫣一心想把他培养成段嘉一般清冷高雅的美男子,但自己基因过于强大,沈放皮得叫人害怕,仿佛屁股上长痔疮,怎么都坐不住,钢琴课上了两天就被老师如送佛一般地送回了家。
沈放双手僵硬地反复弹奏《小星星》,谢惊寒将洗好的红提和草莓端到书房,靠著书架静静地听沈放断断续续的琴声。
在沈放又一次重复《小星星》后谢惊寒和他一起坐在了凳子上,将左手放在了琴键上,说:“一起弹吗?”
沈放:“我就只会《小星星》。”
“就弹《小星星》。”谢惊寒的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说:“你跟着我手指动。”
谢惊寒的手非常好看,骨节分明,指甲总是剪得很短,线条硬瘦而流畅,有一种极其冷淡的味道;沈放放上右手,跟随着谢惊寒的节奏跳跃;两人节奏缓慢,琴声顿涩,沈放总是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谢惊寒身上,他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alha清冽的酒香,沈放根本不知道在弹什么,停下了手,说:“算了吧,我根本就不——”
他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谢惊寒的手握住了他的指尖。
alha的手温热,出乎意料地柔软,沈放的所有动作停顿了,他意识到,谢惊寒的动作好轻,还有,沈放的目光落在了两人相握的手上,他想,是我在发抖吗?
沈放分辨不出来,他只能感受到自己的食指被谢惊寒略微施力,在琴键上落下了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