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用柳枝去弄谢惊寒的头发,谢惊寒的发质偏硬,带着天然的小卷,有股清新的洗发露香味;沈放将柳枝别在谢惊寒的耳朵上,说:“你说你喜欢我。”他抱住谢惊寒的脖颈,说:“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谢惊寒的脚步很稳,面对沈放的问题笑了下,语气温和地说:“不知道,那你又为什么喜欢我?”
沈放手指扒拉谢惊寒的耳朵,说:“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看上我的。”
谢惊寒的脚步一顿,他走到公园的椅子旁,将沈放放在了木质长椅上,在沈放疑问的目光里面对着他,半蹲下身。
他和沈放对视,脸上的笑意散去,有些严肃地问:“为什么会这么想?”
沈放被他的神情和眼神吓到,谢惊寒意识到了这一点,握住了沈放的手,放缓了声音说:“为什么会觉得我看不上你?”
沈放挠了挠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成绩很,很差,你看的书我也不懂,我还很吵。”
“不吵。”谢惊寒目光变得温和,“这样说的话,我脾气还很糟糕,待人也不友善,你不还是看上我了吗?”
他伸出手理了理沈放额前的发,手指一路向下,点了点沈放的鼻尖,说:“小放,永远不要妄自菲薄,你很优秀,成绩并不能代表一切,你值得任何人的喜欢。”
沈放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你脾气才不糟糕——”
沈放话语还未落,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粗狂的男中音:“那是我脾气糟糕行了吧?”
沈放抬起头,薛策站在他们面前,抱着手,一脸不爽地说:“我草了,老子在门口等你们等了半小时,我还以为是出了啥事,哪知道你两搁着玩纯情小游戏来了。”
沈放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岑欣然慢悠悠地走过来,说:“担待下小芳,陆悠还等他去接呢,他就是嫉妒。”
谢惊寒站起身,双手捧着沈放的脸狠狠地揉了两把,岑欣然和薛策立马就闭嘴了。
惹谁都不敢惹谢惊寒啊,谢惊寒脾气这么糟糕。
期末考试结束,高二一年的学习也落下了帷幕,谢惊寒今年暑假不回首都,几人在假期第一天约着去新开的水上乐园,哪知道沈放和谢惊寒一路腻腻歪歪耽误了约定时间,薛策对白等半小时非常不满,走到商业街时都还在念念叨叨。
陆悠要买防晒霜,几人先去了商城,易倩和陆悠去了美妆区,沈放和谢惊寒到处转,走哪看哪。
商城里冷气开得很足,沈放露胳膊露腿的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谢惊寒看他冷,握住了他的手,说:“夏天你手怎么也这么凉?”
沈放无论冬夏体温都偏低,闻言也不在意;他走到饰品柜台,易倩和岑欣然正在互相戴耳环,沈放看了眼,笑说:“寒哥,你要不要去打个耳洞。”
谢惊寒从手机里抬起头,从进商城后他看手机的频率就挺高,闻言锁了屏,挑了下眉,说:“你想看?”
沈放点头,笑嘻嘻地说:“你戴耳钉一定很帅。”
谢惊寒对耳洞无所谓,他走过去揽住了沈放的肩,低下头说:“如果你打我就陪你。”
“别了吧。”沈放怂了,伸手捏了捏谢惊寒的耳垂,说:“老齐教导处主任呢,要是打了,他不得气死。”
柜台的小姐一直笑着看他俩闹,此刻开口说:“如果打不了耳洞的话试试情侣戒指呢?”小姐打开了玻璃柜台,笑说:“价格也不贵,设计前卫,挺适合小年轻的。”
沈放挺感兴趣,这里的戒指大多都是装饰搭配用,设计确实挺酷,基本上就是戴着玩的;陆悠和薛策买完防晒霜回来,见到满柜台设计新颖的戒指,直接买了树枝型的对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