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雪地里,对沈放说:“祝你一切都好。”
沈放弯起眼角:“你也是。”
和骆衍一别后沈放的生活又恢复了常态,照常医院实验室两地跑,他喜欢高压的生活节奏,因为疲惫会压榨他的所有空闲时间,让他没空想谢惊寒,如果某天相对太闲,想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去游他个两小时,游累了也就没力气想了。
不知道骆衍和余覃怎么说的。反正余覃确实没在这件事上多说一句。沈放挺感激的,他知道不管是谁都不看好他对谢惊寒无望的等待。但是沈放不想让任何人去评判,无论是否有意义。
沈放天天晚上开始在寝室一遍遍地弹《rry+christas+rwrence》,余覃早已习惯,每年临近圣诞沈放都要疯两天。他实在对沈放等的alha佩服至极,这是多强的手段,多高的条件能让一个oga毫无怨言地等他七年。
圣诞的前一个星期,沈放开始失眠。褪黑素没用也不敢多吃,他转移阵地去了南楼的二十四小时图书馆,睡不着就写论文。同级的同学深夜两点照了他学习的照片发表白墙,配字是:比你漂亮比你成绩好的人比你还努力,睡你妈,起来学。
沈放带动一轮卷,图书馆学习的人数急剧增多,沈放再次转移阵地,去了学校南门的咖啡店。
他背著书包去咖啡店时是晚上八点,天空开始下起了小雪,沈放穿得有点少,蓝色的羽绒服外套里面只有件白色卫衣,耳机里是他师兄的声音,两人聊了聊课题。
沈放特意放慢步骤,走到咖啡馆时他师兄刚好挂了电话。
他推开玻璃门,叮铃铃的门铃作响,前台的妹子是他的同门师妹,打工赚零花钱,见到沈放笑着说:“哟,卷王来了。”
沈放不好意思地笑:“我真的只是睡不着。”
师妹笑着下订单,说:“你喜欢的那个位置现在没人。还要美式?”
沈放嗯了声,从外套包里拿出手机付钱;门铃再次作响,带来一丝寒冷的空气,有人推开门进来。
师妹低着头随口道:“欢迎光临,请问喝点什么。”
那人走到沈放身边,说:“你好,麻烦点一杯和这位先生一样的。”
沈放准备付钱的手停住了。
【作者有话说:其实最像谢惊寒的不是骆衍,是沈放(喂)
明天两人就见面啦~】
“你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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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声音低沉又清悦,很像香醇的白朗姆酒在玻璃酒杯里摇晃。沈放曾经听过无数次,他甚至还能想象出这把声音带着笑意的样子。
他转过身,看见了谢惊寒。
七年后的谢惊寒。
相貌依旧英挺俊美,眉毛锋利的弧度,微卷浓密的眼睫,高挺的鼻梁和微薄的唇,全是沈放记忆中的模样,只是更加深邃,带着点陌生和不熟悉的青涩感。
还有沈放吻过的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