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说这三年赶考都不回家,这位陈相公到底还在不在汴京城啊?”
黎望一个爆栗子打过去,不过打得轻,南星也不觉得痛,只虚捂着额头道:“少爷,你打小的作甚啊?”
“打的就是你,南星,你真当你家少爷我能掐会算啊,这陈相公哪号人物,连鼻子眼睛都没见过,我如何能知道啊?”黎望说完,见书童蔫蔫的,倒也给出了一个自己推测,“不过嘛,这三年都没音讯,恐是早没了命咯。”
“啊?那……这位夫人岂不是白来一趟?”
“白来一趟,总比夫君是个人渣来得强啊。”黎望如是道。
南星不解:“怎么就人渣了呢?”而且人渣是啥意思啊?
“这没了命不送信回家,这是常理,可他若活着,三年不送信回去,要么是没考上颓了心智,没脸面送信回去,可你看那妇人家境,想来也一般得很,哪里负担得起东京城的日常开支,多半已不在京中了。”黎望说完,见南星听得直皱眉,便又道,“当然了,或许这位陈相公三年前榜上有名,这做了官,嫌家乡陋妻不够格,便命人隐瞒实情,只顾自己快活。”
南星越听眉头越紧:“少爷,你怎么越说这位陈相公越不是东西呢?”
“那还能如何?像戏文里那样,摔下山失忆,然后取了美娇妻,这娥皇女英都难割舍,最后大团圆结局?”
南星肃着脸摇头:“没有,少爷你不要胡说。”
黎望逗够了小南星,便又闭目养神起来,南星想着想着却愈发坐立难安起来,只思及昨日那位夫人的希冀眼神,心里头就有些难过起来。
“怎么了这是,屁股底下有钉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