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兄面生,不是京中人吧?”

“是不是京中人,都已身在京中,不是吗?”

“是极是极,仁兄说得不错。”读书人摇着折扇,施施然坐下,可见也是个厚脸皮的,“小生晏崇让,家中行四,不知仁兄如何称呼?”

晏?这个姓在京中可不多见,黎望不傻,立刻就联系到了一个人,但既然对方自己不说破,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小生黎望,字知常。”

晏崇让本是因无趣才来这菊花诗会凑凑热闹,却没成想竟遇上个这般有趣的人,黎姓在京中可不多见,况且看这马车装饰,再看这黎知常的仪态谈吐,他心中也有了一个猜测。

但对方都没说破他的身份,晏崇让自然也不会叫破对方的。

“黎兄,幸会幸会。”

黎望一听,便觉对方上道,于是两人真坐下来聊了起来,反正读书人除了下棋,总归还有许多可以聊的安全话题。

“原来黎兄今年才一十九岁,那倒是小生年长一岁了。”

……淦,怎么最近遇上的人都比他大,这货居然跟五爷一个年纪,笑眯眯不是好东西,不过人有个好爹,黎望不敢随意开腔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