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说好听话都像是在暗讽,你若是有时间,便管管晴儿,他这性格冲动得很,心地倒还不错,只是天子脚下容易被人利用,让他少出去惹祸。”黎江平说完,也不等大儿子点头,又道,“年底国子监就要结业一批人,差不多明年开春就要招生,你可愿入国子监求学?”

如今官家在搞新政,京城的国子监依旧存在,却把旧都南京的应天学院也取作了国子监,他若不早将儿子送进去,恐怕会被官家送去旧都读书。

黎江平倒是不担心应天学院的教育水平,就怕大儿子都狗脾气隔得远惹出祸来,还不如放在眼前,还能按住一些。

黎望一听,便想拒绝,可听完老头子的分析,他忽然有种“鱼入渔网中”的错觉。

“所以我不管怎么样,都要入学?”

黎爹便道:“这个自然也强迫不得你,反正以你的脾性,为父也勉强不了你,你若不想,明年开春可以回江南去。”

……黎望心想,您要是把脸上的笑意收回去,他说不得能相信几分呢。

“听你母亲讲,叶老先生不日即将抵京,还说于你的病有五成把握,知常,当年为父为你取这个字,想的是你一生顺遂平安,可好男儿总该有些抱负,为父不求你闻达于官场,但至少知书懂礼。”黎江平说完,难得温声道,“入国子监读书,为的是充盈自己,而非刻意追逐名利,你得如何品级,为父都能接受。”

黎望一脸怀疑的表情:“若是丁等末流呢?”

黎爹:……你考一个试试。

黎望表示试试就试试,当然关于入读国子监这事,他还得矫情一会儿,至少得等到叶老先生入京,具体对他的病情作出诊疗手段,他才好作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