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拜见父亲。”晏崇让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这手里,拿的什么?”
晏崇让自是据实以告。
“黎御史家的公子请你吃宴?”晏殊可还记得当日晚间,那小公子一脸病弱的模样,“他身体可好些了?”
“方才问他家的书童,已是好的差不多了。”
晏殊放下笔,敛了衣袖道:“你二人当日行为欠妥,却出于忠义,此心甚好,不过听你描述之语,他于你当有相救之恩,明日前去,多备些礼罢。”
“父亲说的是。”
第二日,晏崇让就带着礼去黎家赴宴,然后就发现……这宴好像跟想象中不太一样。
满汴京都知道,他亲爹最喜欢邀人过府吃酒作词,只要是休沐日,他家里的宴飨就没停过,他从小出入大大小小的宴饮诗会,就没见过……这么实在淳朴的宴飨。
就真的只是单纯吃一顿饭,果然黎知常不是寻常人。
若是其他人,晏崇让还会觉得奇怪,但既是黎家大郎,倒还真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就是这……烤鱼的滋味,未免香得过于霸道了些吧。
没听说黎家庖厨能力非常啊。
“晏兄,你可来了,快入席吧,今日也算是全鱼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