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无怪你现在还不告诉你弟弟你会武的事,欺负小孩就这么好玩吗?”
当然好玩了,不过隐瞒习武之事,倒也不全是为了这个,主要是怕他娘亲的心脏受不住,其实他家老头子是知道他会两手的,黎晴是个大嘴巴子,能不说自然不说。
“五爷你今天很感性啊,怎么了?是在茶楼听了什么缠绵悱恻的动人爱情故事了?”汴京城街头最不缺的就是说书人了,就连巽羽楼都外包请了两个,还每日排班轮流上台那种,这冬日里给巽羽楼创收了不少哩。
“你胡说什么呢,今日只是陪展昭送走包勉母子罢了。”白玉堂说完,话里难掩唏嘘,“包老夫人都这把年纪了,却还要担忧儿子,这包勉判了流刑十三年,还是闽南之地,以他那身板,估计熬个一年都够呛,等十三年回来,也不知包老夫人还在不在了。”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事儿挺让人唏嘘的,也让他挺想他家大哥的。等开了春,也该回去看看了。
“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这个道理包老夫人比包勉还要明白,再说了,包公将包老夫人当亲娘对待,五爷倒也不必这般担忧。”
白玉堂:……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这么一想,这杯中的酒倒是更加香醇了,五爷砸吧了一下嘴,忽道:“黎知常,你不觉得单喝酒,有些过于寂寞了吗?”
黎望伸手摇了摇:“纠正一下,是你喝酒,我是个病人,遵医嘱从不饮酒的。”他确实对酒没有什么欲望,因此还曾被师兄嘲笑说天生不是江湖人。
“不过今日小生心情好,倒是可以做道下酒菜。”
半炷香后,五爷看着面前满满一海碗的酸汤馄饨,脑袋上冒出了无数疑惑的小问号:“这就是你口中的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