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郎,你是不知道,从前还不觉得,昨日一去那惜春院,全是些……庸脂俗粉,难怪那白如梦那般年纪都能当头牌了,劣中选优,合该是她。”

……这嘴,也未免过于毒了些。

黎望对此不好评价什么,只听得丁继武继续说着:“我与朋友们一道进去,大概是因为出了命案,惜春院都没什么客人,我们一群纨绔只当不知发生过什么,那老板娘也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水酒糕点是还行,就是这姑娘弹的曲儿不够时兴,年纪也都略大了些,应付一般客商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但……黎公子你们是清雅人,我们这些人,你懂的。”

看来惜春院的定位,并不是高端青楼。不过想想也是,若是针对达官贵人的,怎么会开在安平县,怎么的也该在内城几大坊中。

“可看见那白如梦了?”

“自是叫了她,可不知为何叫她唱戏,她竟说自己不会,反倒唱了三段曲儿,倒是时兴一些,可听着也就普通。”

这爷们儿上花楼消遣,这也普通那也普通,不就是扫兴嘛,他们还是忍耐忍耐再忍耐,这才呆了大半个时辰,若是从前,估计酒都没喝,就想直接走人了。

丁继武想到这里,心下也有些愧疚:“抱歉,没帮上什么忙,不过下次……”

“丁小公子何出此言,你这番话已是帮了大忙,那惜春院摆了架势要忽悠你们走,再去也没必要了。”那古长玉精明得很,经营声色之地怎么可能不懂商机,可见是早有准备,还真是面面俱到,竟连白如梦不唱戏都兼顾到了。

午休时分,黎望找了个角落想事情,却见庞昱急匆匆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