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他入私塾求学,就一直生活在被同窗嫉妒和敬佩的眼神之下,这是柳青平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即便他七年前并没有考取进士,但举人功名已经能让他在家乡生活无忧,甚至近两年他没有再招收学生,也依旧能靠帮秀才举荐、挂靠族中田税活得很好。

柳青平无法想象,如果他没有了功名,回到家乡要如何生活!

想到此,他悲愤道:“包大人您公正无私,小生自问没有触犯律法,您没有理由剥夺我的功名!”

好不要脸!好生无耻!

“那好,本府便叫你心服口服。”包公说完,便看向了黎望,道,“知常,你告诉他,他到底犯了何事!”

黎望:……合理怀疑,是包公不想同这烂人说话,所以找他顶上。

“是,大人。”

黎望体面地应了一句,然后转向了柳青平:“方才石永靖只承认了向沈柔下药,并没有对柳公子下药,柳公子既知沈柔不愿,为何还要行事?”

“我那是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夫妻俩商量好的!”柳青平反应竟也很快,“下药之事,是我事后才知道的!”

黎望也不追究这话的真假,继续问:“既是事后知晓,你可有想办法补救?”

柳青平憋红了脸,半天才蹦出一句:“小生知道的时候,便立刻折返石家村,然后就被这石老妇撞到了,她当场喊什么奸夫淫妇,小生当然只好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