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兄人呢?”

五爷懒懒打了个哈欠,道:“刚才还在呢,叶老头方才急匆匆出府去了,叫我看着黎知常喝药,你来得正好,陪我唠唠嗑呗。”

“……聊什么?”

某种层面上来讲,白玉堂也是个很敏锐的人,他一下就看出了晏四心中有郁气:“聊点叫你不开心的事情呗,你要是想说,五爷现下有空,倒是能听你多说两句。”

“那可真多谢五爷的侧耳倾听了。”

“那是,五爷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替人解惑的,你看你眉头都能平地起高楼了,别不是要被罢官了吧?”五爷不无幸灾乐祸地猜道。

晏四一听,当即道:“你能想我点好吗?不过就是有些事,钻了牛角尖罢了。”

“什么牛角尖,说来听听呗。”

左右五爷不是多嘴之人,晏崇让也确实想找个人倾诉,便痛快地说了,别说,说完之后,确实心头痛快了一些。

“就这?”五爷一脸疑惑,“这你有什么好钻牛角尖的,是那老王爷先做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黎知常接近赵如,确实目的不纯,但那又怎么样?他杀人放火还是恶意算计人了?都没有好不好,而且以他的性子,必然也是真心结交那什么赵如的。”

晏崇让当然也明白这点,但心里就是不得劲。

白玉堂见他如此,忽然拍着大腿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觉得那老东西不配善终?”

晏四陷入了沉默。

“我猜就是!你这人,可比黎知常能憋多了,我听他说你去曹王府吊唁了,像这种老东西,你居然还要去上香,可不把你憋屈坏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