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旅烈想彻夜都和牧柯不分开,他带着牧柯来到了自己新订的酒店。

他想知道这五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他要了解有着这样翻天覆地变化的他。

毕竟这一次找到了,说什么他都不会再放手的,谁来阻拦都不行。

牧柯变成这个样子已经让他后悔不已了,怎么舍得在与他分开呢。

他有时候在想,如果这些年他都陪在他的身边,他会不会就不会变成这样冷血的样子了,不用当什么牧家的儿子了,他太心疼这样的他了。

换做是他来照顾牧柯,他现在一定很幸福的活着,无忧无虑的被阎旅烈宠到心尖上。

可惜,没有如果……

牧柯身穿浴袍杵在阎旅烈的怀里,颈部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突然觉得这个冬季不怎么冷了,他修长的手放在他的手中,让他把玩上面的指头,两人手指交织在一起,牧柯可以感觉到上面一层薄薄的茧子,同样是拿枪的人,牧柯的手中却没有,其实他并不喜欢杀戮,这是碍于身份的被迫。

阎旅烈把脸颊凑到他的肩头,均匀的鼻息声缓缓的呼出,刚刚他听说了牧柯五年来的故事。

虽然寥寥几句,都是从他的只字片语里可以感受到,牧柯这五年过得并不好,他不由的紧了紧手,想要用力抱紧牧柯,填充着缺失的五年。

唉,该拿什么补回呀……

“你问我当牧衡的儿子累吗,我那个时候没有回答,其实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是因为我就是牧衡的儿子,血浓于水,这是已经印在骨子里的东西,这是我的使命,所以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牧家很大,将来也一定会传给我的。”

牧柯感觉到腰腹的用力,侧过头提起了这件事。然后他转过身,凝望着阎旅烈的眼睛,认真的问了一句话:“所以,这样的牧柯,你愿意执手吗?”

阎旅烈却蹙了蹙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似乎是还没有想通。

所以牧柯也不急,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在等他想通了再回答。

因为这个关于他们的未来,他需要的不是阎旅烈用情至深的回答,而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答案,阎旅烈是行政人员。

而他是混黑少爷,这二者亦是一正一邪。所以不能意气用事,过了良久,阎旅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