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周测试卷,左不言门门都是全班第一,所以哪怕他现在上课的时候依旧会在上午打瞌睡,科任老师都没再对他太过严厉,最多是提点他几句,或者是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就用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他,看得周围一圈的人心里发毛,左不言依旧陷入昏睡。
转眼周五,左不言额头上的包消肿了,颜色也只剩下淡淡一点,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左不言是十一月中旬来的,现在两周星期过去,等周假回来就是裴野盼望了很久的通暖气的时间。
左不言在南城长大,那里四季分明,冬天湿冷,最低温度也就接近零下,除了空调和小太阳之外,家里没有什么保暖措施,全靠一身正气。
来到北城之后,左不言这两周都快冷傻了,平时上课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在教室里还要搭着裴野送的假皮草才暖和。但是吧,搭着假皮草,有人从后门进进出出的时候总喜欢盯他两眼,有种皮草成精的感觉。
左不言不喜欢这种引人注目的感觉,所以当裴野兴致勃勃告诉他回来就有暖气的时候,他也期望起来。
周五放假,依旧是谢慷带着李舒来接左不言。虽说这不是第一次有人来接,但左不言还是开心到在这寒冬里红透了脸。
李舒今天换了个风格,走的知性风,黑色长款大衣配浅色围巾,长发飘飘,略施淡妆,一点都看不出是个有十七岁孩子的妈。
李舒亲亲热热把左不言塞进了车,看他脸颊红扑扑,以为是冻的,两只手捧上去,嘴里还说着:“哎哟,我可怜的小乖,脸都……”冻红了。
李舒仔细摸摸,有点奇怪:“咦?怎么冻狠了脸是烫的?”
左不言能说他是因为有人来接兴奋到肾上腺素飙升所以脸发烫吗?
必定是不能。他就只是对着李舒笑笑,没有说话。
谢慷开着车,通过后视镜看了两眼:“烫的别是长冻疮了吧?不言你平时出门可得把围巾围好,不然真长冻疮了有你难受的,还影响颜值。围巾要是遮不住,你也可以戴个口罩,再戴个耳帽……”
“诶诶诶!”李舒打断谢慷,“我说谢大律师,你平时上庭话还没说够呢,现在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谢慷不管李舒的调笑,在后视镜里和笑弯了眼的左不言对视一眼,嘴角也噙起笑:“不言,你看看你妈妈,她不关心你还不允许我这个叔叔关心你,唉,可能是叔叔没有资格管你吧。”说到最后不知是演的还是真切的情绪,脸上浮现一丝落寞。
自觉告诉左不言哪里不对,看谢叔叔和妈妈的感情这么好,两人竟然还没有谈婚论嫁,而且谢叔叔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想要合法的身份,那说明,两人没有进展的原因是出现在自己妈妈身上?左不言心里思虑着,面色不显,他冲谢慷害羞的笑笑:“谢叔叔有资格管我的。”
谢慷听了这话,爽朗一笑,话里话外还不忘拉踩李舒:“我们不言啊,比某些人有良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