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有什么事情需要赌磕头的?你在家给你爸爸妈妈都没磕过头吧?到学校来给同学磕头倒是勤快!”
“我在家经常磕头。”王扬觉得罗成对他有误解。
罗成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听听!这说的是什么话!像不像话!”
裴野给罗成拍背:“罗老师,消消气,消消气。”
“我看见你们一个二个就生气!还消气!一天天的,竟给我惹是生非!说!你们到底因为什么事情赌这么大!”
王扬准备破罐子破摔,却没想被左不言抢白了:“罗老师,真没事,就是元旦汇演我们班的节目被刷掉了,王扬同学觉得时间不够来不及了,毕竟之前那个节目他们排练了一个多月才取得了好效果,当时就剩下一周,肯定来不及,但我们就想着说不定抢救一下还来得及,大家意见有点冲突,可能当时话赶话,王扬同学就随便说了个赌注。”
王扬疑惑的看了左不言一眼。他不明白,左不言为什么会说得这么中肯。中间他朝秦萌萌发火,以及之前那个节目是他要求换的,本来打算好好表演把奖品送给罗成当生日礼物,这些左不言全部省略了没说。
在原本的版本里,他是胡搅蛮缠只想耍帅不管全班人利益的傻逼,在左不言的嘴里,他就成了一个只是嘴快的意见不同的同学。
这个人他真的看不透。没有北方爷们的豪爽,瘦唧唧一小个,长得比女生还精致,年级第一却不去实验班,非要留在普通班里装逼,还圣母,像个不谙世事的白莲花。真的圣母,明明把他做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左不言和裴野一伙人就会没事,罗成只会追究他扰乱班级事务,可是他没有,而是用话帮自己遮掩着。
看不透。但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这样格格不入的左不言能够收获裴野等人的信任了。
罗成半信半疑:“真的不是霸凌,就只是话赶话说到那里了?”
左不言点头:“真的,如果罗老师你不相信,你可以去问班上的同学,当时是开班会的时候打赌的,他们都知道。”
“行吧,”罗成见左不言这么坦荡也就信了,没办法,左不言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真的太正面了,就算受到了一些冲击,也没有办法完全否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学校里面搞下跪磕头这一套就是不行,就算是愿赌服输也不行,你们三个,晚自习就别进教室了,就站走廊上给我写个一千字的检讨,写完了交给我再进去,我看你们还上不上头!”
“罗老师,左不言就不用写了吧,这件事本来就和他没关系。他身体又不好,要是冷感冒了……”
“闭嘴!谁说和他没关系?他没看热闹?有时间在这里和我讨价还价,还不如快点开始写。”
“可是……”左不言拉了拉裴野的手,示意他别说话,别再惹罗成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