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是山庄收养的孤儿,来了就改姓谢,叫谢一。他不过随口一句,没想到这向来温和的妘夫人就怒了,忙赔不是。
他道歉,楚云梨才不理会,“关键是住在这里有人杀我,那日要不是二公子突然晕倒,我也没了性命了。招惹了你们公子,我就该死?那我情愿一辈子也没遇上他!”
谢一面色都白了,他跟着自家主子,自然知道主子对这位妘夫人很是看重。忙转身匆匆走了。
看着人出了院子,楚云梨坐回了椅子上,这些话,本就是孙如妘想要说的。
很快,谢栎就来了,脚下飞快,看到她坐在亭子中余怒未消,忙上前,“如妘,你怎么了?”
楚云梨嗤笑,“不是说你忙吗?”
“再忙,你出事了我还是要来的。”谢栎上前,就要拉她的手,笑着哄道,“别生气了,不为自己,也为我们的孩子。”
大家公子放下身段这样哄人,还是对着一个村姑,其实谢栎对孙如妘是真不错的。
楚云梨抽出手,拉着他的袖子进门,嘱咐绿兰守好门。
大门关上,屋子里光线昏暗,楚云梨抬手关上了窗,道,“我是真有正事要与你说,不是胡闹。”
“我知道。”谢栎上前拥住她,“怪我,是我太忙,不能常来陪你。”
在孙如妘面前,他很少提及秦兰娇。比如这会儿,明明是她使小性子要人陪,谢栎丝毫都不提。
楚云梨推开他,退后两步,靠在软榻边上,道,“你老实跟我说,回来之后,有没有和夫人圆房?”
“你……”谢栎皱起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要是真有就麻烦了,假的成了真的,堂堂北安山庄的大小姐,无论因为什么,只要是他的人,就得把人娶了。
楚云梨皱眉,“你就说有没有吧?”
其实无论有没有,这记忆还是要帮他恢复的,谢栎重情讲信义,但他也是骄傲的,若是知道自己如提线木偶般被人控制,大概也会不甘心的。
谢栎捏了捏眉心,“这就是你说的很重要的事?”
虽然没明说,但看他神情,感觉有些疲累了。或者说,他也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楚云梨想了想,转身去开门,扬声吩咐道,“绿兰,帮我重新泡茶。”
绿兰动作飞快,楚云梨亲自倒了茶水送到他面前,“我只是想要你陪陪我,自从到了这里,虽然吃穿不愁,但你已经好久没有陪过我了。”
谢栎不疑有他,接过茶水喝了,然后,他倒在了榻上。
楚云梨栓上了门,拿出银针帮他针灸。
还没弄完,外面那个叫玉棋的丫鬟又来了,还和守在门口的绿兰争执起来,一个非要进,一个不让进。
楚云梨不理会,专心拔针,前面弄完后,起身去打开门,“公子睡着了。等他醒了,我就让他过去。”
就怕秦兰娇承受不住他的怒气!
“你不安好心!”玉棋怒气冲冲指着她,“我们夫人才是正经的景阳山庄的大少夫人!”
楚云梨抱臂,靠在门框上,“是,没有人跟她抢。”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