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花楼中要接客的女子,都会系上绣环。以绣环颜色不同,区分出花娘过夜的银钱。绣环为四种,依次是紫色最高,黄色次之,然后是绿色和最低等的粉色。
李嬷嬷面沉如水,十来个护卫一拥而入,快就从床底揪出了女子。也是这个时候,楚云梨才发现这女子?些眼熟,上一次和张虎在家里胡闹的也是她。
李嬷嬷气急了:“把彩凤给我带下去关起来。”又指着张虎:“将这个混账拖去打二十板,给我丢出花楼,从今往后,让他再敢出现在此,直接打死了事!”
张虎面色大变,吓的腿一软跪倒在地:“嬷嬷饶命,小的知道错了……”
护卫们不由分说上前将人按住,板子声此起彼伏。
张虎想要惨叫,嘴却被人捂住,只能呜呜求饶。李嬷嬷满脸沉怒:“我知道你们私底像他二人一般苟且的不少。没被我抓住便罢,若是倒霉被我抓住,他二人的今日就是你们的场!”
后楼中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张虎一开始还?着李嬷嬷呜呜求饶,果后又看向楚云梨,眼神哀求。
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楚云梨开口了:“嬷嬷。”
李嬷嬷满脸不悦:“求情的话就别开口。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楚云梨低头:“玉珂不见了,您能不能派人帮我找找?”
“玉珂?”李嬷嬷上打量她半晌,道:“你在花楼中十?年,没有功劳也?苦劳,孩子丢了是大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大简,你带人去街上问一问。”
护卫中?人走出,带着几个人领命而去。
楚云梨上前道谢。
说话间,张虎的板子打完,护卫推开后,他像烂泥一般趴在地上轻声哼哼,衣衫上隐隐可见血迹,明显被伤得不轻。
李嬷嬷扫了一眼,满脸厌恶:“丢出去!”?丫鬟急匆匆来,在李嬷嬷耳边低语几句。
李嬷嬷手底的花娘足有几十人,每日事情?,听完了丫鬟的禀告,她立刻转身,离开之即眼角余光?到楚云梨,顿时皱了皱眉,吩咐:“紫娘,今儿你可以走了,你把他弄回去!”
紫娘身形纤细,哪里搬得动张虎?
人群散去,楚云梨拜托了几个相熟的粗壮婆子把人抬去外面,然后租了一架马车,将人运回家中,又拜托车夫把人挪进了屋。
回到家中,张虎放松下来,大声惨叫:“快点给老子请大夫去!”
楚云梨扬眉:“?年夫妻,感情如何我们心里都清楚,你今儿让我丢尽了脸面,凭什么认为我会任由你驱使差遣?”
张虎对上她深冷的目光,心一跳:“紫娘,我是孩子他爹!”
楚云梨抱臂靠在床头:“张虎,?件事我挺奇怪,玉珂是我跟你生的孩子,为何最近却有传言说她是少东家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