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母亲和婶娘突然又起了兴致,非要帮她先看。
她年近三?十,又生养过两个孩子,还是因为毒害原配嫡子而非休回来的,虽然容貌姣好,却也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她们提出的那些人,都是村里的鳏夫。
若是嫁进?去,肯定要伺候一大家子。
天地良心,卢氏自从嫁给了孔成后,十指不沾阳春水,唯一需要做的事就是伺候好孔成。
让她嫁人之后伺候那些又臭又脏的男人,她才不干!
可是,卢母不知这些内情啊,一门心思想帮女儿找个好归宿。眼看女儿抵触,她只好找女儿谈心:“你还这么年轻,要是不嫁人,以后的日子怎么办?你嫂嫂那个人最是痛财,自己都舍不得多花用,你回来这些天里,她看似大方,心里肯定有怨气,私底下还在跟你大哥抱怨,我都听见了。”
卢氏不以为然:“大不了以后我搬出去住。”
听到这话,卢母气?急,起身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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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门和窗,伸手去戳女儿额头:“你傻不傻!”
卢氏避开,皱眉道:“娘,你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手!”
卢母没有再?伸手,脸上怒气?更甚,压低了声音质问:“你暗中是不是和孔成还在来往?”
卢氏也没想隐瞒:“我们是夫妻,又有两个孩子,同床共枕十多年,暗中来往有什么稀奇的?”
“所?以我说你蠢。”卢母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在前天,孔成相看了村头杨家的姑娘,我听说两家就要定亲了,你这是把自己从正室折腾成外室……一个女子其身不正,会被人唾骂的!”
在她看来,女儿与其和孔成不清不楚,还不如重新嫁人做正头娘子。
“再?说,他那边有了新夫人,和别人同床共枕,你能保证他对你的心意始终不变吗?这男人的心就像是多变的天,早上还阳光明媚,午后就电闪雷鸣倾盆大雨……”卢母简直操碎了心,语重心长道:“男人的心意靠不住,你还是踏实过日子吧。你妹妹还没成亲,要是你毁了名声,你妹妹的婚事怎么办?还有,你嫂嫂前两日还在念叨生女儿,她能容许你毁了名声?”
卢氏压根听不进?去,起身就往外走:“既然家里容不下我,我去外头住就是。”
卢母气?急,伸手去揪她耳朵:“你想去哪儿住?去孔成给你安置的院子是不是?上赶着把自己从正室变成外室的蠢货我还是第一回见!”
卢氏耳朵一痛,伸手推开母亲,恼怒道:“孔成又不是真的想休我!”她强调道:“我们只是暂时迫不得已分开?。他已经答应过我,无论跟谁相看,都会挑对方的毛病,你别听外头的传言,他的婚事没这么快定下来。”
“我又不聋!”卢母眼看女儿像头犟牛似的,也恼了:“村里姑娘的名声虽然不如镇上精贵,可这婚事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没定下来都会往外传,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杨家的姑娘即将做孔家的夫人,就算我聋了听错了,他们也聋了吗?”
恼怒之下,卢母声音没有刻意压着,越来越大。
看母亲气得真情实感,卢氏也有些不确定,立刻拉开?门就往外走:“我看看去!”
被休回家后,卢氏如非必要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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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出门闲逛自取其辱。
最近农闲,白日村里人挺多,她刚出门,就碰上了本家的一个堂嫂。
堂嫂拉了她到一旁:“你别太伤心,那杨家姑娘压根比不上你……”
卢氏面上微变:“婚事当真已经定下了?”
堂嫂叹息:“是啊!刚刚孔家人还在下小定礼,这婚事也急,好像两个月后就是婚期。”
连婚期都定了!
此事该不会有假,卢氏脑中一片空白,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边上的堂嫂扶住了她:“你怎么了?”
卢氏回神,咬牙切齿地问:“孔成来了吗?”
“就是来了啊,坐着湖蓝色马车来的,村口许多人都看见了的,回去的时候,杨家那姑娘还亲自送他上了马车,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