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做了多年的当家主母。向来以理服人,很少对下人发火,冲着班落雨这个继儿媳,一直客客气气。
气到不顾身份动手打人,这还是多年以来的第一次。
班落樱缩在角落,看到这样情形,急忙奔上前去扶人,因为说不出话,只呜呜的哭着,眼神控诉。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下人去告知其余的主子,庄主夫人正安抚楚云梨,还没说两句话。庄主带着几个儿子急奔过来。
“出了何事?”
庄主夫人和缓下来的面色在看到几人进门后,瞬间冷了下来:“庄主,你别怪我打人,若不是看在她是红江妻子的份上,我能直接把人拍死。”
她把方才班落雨但那番话又说了一遍,末了道:“红林中毒多年,短短三个月能解毒都已经很快。可这个女人恶毒地揣测,说杨大夫天天来给红林施针,是为了勾引他。杨大夫一个未嫁姑娘,她这般说话,分明就是想把人气走。”
她看向边上的继子,也是红安山庄的大公子梁红江,沉声问:“红江,这女人居心不良,想害死你二弟。你怎么说?”
梁红江弯腰将人扶起:“母亲真想让我说吗?”
庄主夫人冷哼一声:“你该不会想说我不应该动手吧?”
梁红江反问:“难道应该吗?落雨再不对,那也是我妻子,是这红安山庄的大少夫人。且不说她有没有母亲口中那般恶意,就算是有,家丑不可外扬,咱们也该关起门来问责,有罪就当罚,我无话可说。可是您……这番做法,我实在不敢苟同。”他转而看向边上父亲:“爹,母亲将落雨打伤,未免太过了。”
庄主夫人一脸严肃:“庄主,我只有红林这一个儿子,谁想害他,那就是害我。她们姐妹合起伙来想把杨大夫赶走,分明就是想害红林性命,我岂能容她们?”
班落樱适时奔到众人中间,伸手指着自己的嗓子,大张着嘴,表示自己说不出话。
梁红江面色微变:“杨大夫,你对山庄有恩,但也不该害人。班姑娘是我们山庄的客人,你……”
“她张口污蔑于我,话语实在难听,我便给了她一个教训。”楚云梨面色淡淡:“只是一般哑药,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并非要她性命,也不会让她受伤,若她肯真心诚意给我道个歉,我即刻就会送上解药。”
她看向脸色苍白的班落雨:“至于大少夫人,方才话里话外确实是想赶我离开。”
庄主欲言又止。
楚云梨率先道:“不必强辩说她是担忧妹妹才胡言乱语,我不生孩子,也长了眼睛,自己能够分辨。既然主家不喜留客,那我这客人就该识趣一些,红安山庄我不留了。稍后我就会收拾行李,启程回风烟堡。”
论起来,她救了山庄的二公子,算是山庄的恩人,如今把人赶走,外人眼中的红安山庄就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