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看了几分钟,许安阳脸上的疲惫感很重,从鬓角到下巴都是青渣。方远想伸手摸,发现没有力气,刚挪动就被许安阳按住了。
原来他这只手在输液,许安阳什么都没说,方远也什么都没问。
闭上眼睛逐渐迷糊过去,被许安阳叫醒了,他的声音也哑而低沉,像是许久不说话得样子。
许安阳给他垫了好几个枕头,把它挪到枕头上,手里断了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他。刚吃第一口,就觉得很不舒服,勉强喝了小半碗。
对许安阳说,“我想喝水。”
能发声,但气息很弱。许安阳看着他顿了顿,才转身倒水,一转身方远就把刚吃下去的都吐出来了。
他捏着玻璃杯,心里耿耿于怀,没有立刻转身。开水已经满过玻璃杯,和水接触的皮肤已经见红了,许安阳却毫无知觉。
方远吐完了歪在床边,听到水滴再地板的声音,虚声提醒许安阳水满了。
他头好晕,歪在床边好似睡着了,又还能听到许安阳的脚步声。最后被许安阳扶正了,感觉口干舌燥的,想喝水。
许安阳刚弄完方远吐出来的东西,就被方远拉住手了。说的什么,离得远了根本听不清,等他弯下腰,凑近方远得嘴巴时,才听清方远是要喝水。
刚才倒的太满了,水又很烫。许安阳又拿了两个玻璃杯,把一杯水均分。嫌冷的太慢,又找个小风扇吹。
这小风扇还是方远第一次跟他进剧组买的,他就当方远给他的礼物随身带着了。
方远现在是半昏迷半睡着的状态,许安阳直接上嘴了。不似平常的滑腻,是干燥的,干燥得让他心疼。
挂了电话,就往方远这边赶,紧赶慢赶,还是什么都赶不上。方远在看到小刘得尸体后,崩着的最后一根线也断了,直接晕过去了。
连着三天得高烧不退,还说胡话,一会儿叫他的名字,一会儿又叫小刘。
好不容易烧退了,人已经是精疲力尽了,又躺了两天好不容易醒来了就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