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拿到手机，给郑科打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第一秒根本听不出来是郑科的声音，太嘶哑了，郑科的声音一直是明朗的，看来这次小刘的事情对他的打击很大了。

郑科疲惫的说，“远哥，我觉得太累了。”

这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方远心里酸涩，“别想了，都会好的。”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我亲手推他下深渊的。我就是好意，周巍太人渣了，他太可怜了，就是想帮他出口气。”郑科说。

方远忽然不知道这通电话是要干什么的，郑科的情绪一直在牵动他的，一句小刘的身后事都问不出口。

“小刘的骨灰已经葬了，远哥，你什么时候来看看他。”

仔细一听，郑科现在是在外面，方远猜得到郑科在小刘的墓地上，这个时间点已经国内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

“你可以跟我说说小刘吗？我挺想知道的。”郑科又说。

待方远说完后，郑科才说，“挺好的一个人，可惜没有早点遇到他。你知道为什么小刘爱吃面包牛奶吗？”

方远，“这个我不知道。”

“我以为你知道的，他那天晚上跟我说一定要吃你家小区附近的便利店里的牛奶和面包我买到了，可他人呢。”

郑科的声音越来越痛苦，最后一句情绪崩溃了，“远哥，抱歉，我挂了。”

方远拿着电话呆呆的，小赵在旁边说，“这些天我已经搞清楚事情的经过了，我也没想到周巍是这样的人，小刘确实不值得。”

方远不想待在房间里了，也没接小赵的话，只是往门边走，小赵急问道，“你要上哪儿去？许哥不让你到处乱走。”

“园子里走”，方远说，刚吃下去的东西在胃里蠢蠢欲动，实在难受得紧，“小赵，你去跟着许安阳吧，我没事儿，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方远想，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人们都会忘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