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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盯着那个人的脸看,那个人很快就把目光转到其它地方去了。讲台上的人让那个做自我介绍,那个人不耐烦得说,“我叫许安阳。”

方远惊得从座位上蹦起来,“你说你叫什么?”

他还没有得到答案,周围的事物都消失掉了,只剩一片亮光。随后起了大雾,方远向前跑,跑进了黑漆漆的林子里。

许安阳浑身是伤的躺在腐叶上,方远想把许安阳背起来,想带他去看医生,却怎么都背不起来。

方远急哭了,对着身后的人嘶喊,“快救救他,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他快要死了,赶紧救他,救他……”

“救他,救他,怎么不救他。”

郑科听到病床上的方远说话,以为他醒了,结果只是烧糊涂了。

额上还是很烫,刚退下去了就又烧起来,糊糊涂涂的烧了三天,嘴里念念叨叨得都是“救他,怎么不救他。”

许安阳那边的情况也糟糕,外伤重,还感染。腰腿脊背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差点救不回来,许安阳命硬,硬生生提了一口气撑了四天,现在人救回来,等烧退了人就该醒了。

要是许安阳醒了,方远还没醒,真的没有一个人能承受住许安阳得怒火。郑科在方远说糊话的时候,就说,“许哥已经救回来了,别担心了。”

可是方远重复着这个梦,来回切换。经过三天,郑科已经摸索到了方远说的三句话就是,“你说你叫什么”,“救他,救他,怎么不救他”。

第四天,郑科想的终于实现了,许安阳醒了,坐着轮椅,沉着一张脸,一只手还吊着,依旧压迫感十足。进了方远得病房,郑科就和周哥退出去了。

郑科一出门腿就软,被周哥扶了一把,两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郑科苦着一张脸说,“我会不会就没工作了啊,我很喜欢远哥。”

周哥也一脸阴沉,“你喜欢他就不该告诉他。”

郑科手撑在腿上,手掌懊恼的捂着脸,“我真的不知道远哥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也瞒不住那事儿。”

“你不知道?你瞒不住?那你有没有想过方远知道了会奋不顾身的飞过去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就是现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