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太阳穴被冰凉得东西抵住,方正元一抬头,才看清那黑黑的抵在他命脉的东西是要他命的抢杠。
忍住咳,急喊,“爹,我是正元。”
喊完又开始咳得撕心裂肺,整个瘦弱的身体都在颤抖,口腔里得咸腥味很重,又咳出一口血,身体直接歪在地板上抽筋。
方老爷一听“正元”,一开始也每想起来这人是谁,直到方正元得侧脸貌露在他眼前,才想起来正元是他的儿子。
欲开口向滕先生求情,又想到滕先生会给他一个包庇罪,从而找借口要名单,这样他手上就没有什么把柄能要挟滕先生,岂不是把方家置身于险地。
一想到这个,方老爷就看着方正元等死。反正也是病秧子,提早死也提前结束了苦难日子,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滕先生眼神示意手下人不要动手,戏谑问,眼神里毫无笑意,“正元是谁?”
方老爷面无表情道,“我的儿子。”
滕先生坐在方老爷平时坐着练字的桌子上,正铺开宣纸,拿了毛笔,在上面练习书法,怎么样写字都没有旁边方老爷写的有神韵。
搁下毛笔,在宣纸上染上了一团墨迹,一边戴着皮手套一边站起身,才看见方正元曲在地板上的位置。
地上曲着的人穿着朴素的灰大卦,肉眼可见的白皙瘦弱,嘴角得血迹见干了凝固在周围皮肤上,人得眼睛已经闭上了,咳嗽声也没有适才的大。
看起来就要死了,手还抱着肚子,身体还在发抖。
“我怎么没听说你这个儿子?”
滕先生已经走到了方正元身便,把方正元弯曲着的身体踢平了,才看清方正元得面貌。
方老爷说,“常年养病,我都记不得这儿子了,别说您了。”
地上躺着得方正元却自嘲的笑了,还在窗边的钱忠已经重拳侧握,要有有人朝小巷道里看,都能看到他伸出去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