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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距离景绍辞原地去世还有十秒。

腰骨正位的那一刻,景封易和谢莞歆隐约听见了一道喊声。

别墅里的房间隔音很好,但晏子修刚才在活动身体的时候打开了窗户,后面又忘了关上。

一连串的骨骼脆响,就像把许多石球倒入一个筐子发出的撞击声。

此时的景绍辞眼前发黑,甚至连自己喊了一声都没发觉。

他额上满是冷汗,凡是被晏子修按过的地方就像被压土机碾碎了一样,痛到失去了知觉。

此时晏子修拉起了他的右腿,嗓音淡然的道:“你昏过去也可以,不必强撑。”

以前师伯用五分力的时候,晕过去的比比皆是,景绍辞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晏子修……”景绍辞不断喘着粗气,喉结上下动了动道:“你给我解开,我有话跟你说。”

“那怎么行,正骨要一气呵成方是最佳。”

景绍辞发现,他对晏子修最大的误会就是他想跟他做那事。

现在想想,真还不如做那事,至少现在狼狈的不会是他。

听到第一声的时候,景封易和谢莞歆都以为是听错了,但接连传来的声音,让夫妻俩再也淡定不了了。

不是因为喊声,而是因为他们认出了这是自家儿子的声音。

这种一边喊一边叫着晏子修名字的动静,实在不得不令人多想。

景封易眉峰蹙起,陷入了想不通的死循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