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晏子修莫名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因为我要在你身上涂……”
话还没有说完,景绍辞忽然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你要像当初抹顾时亦那样抹我?”
自家表弟被糊成叫花鸡的画面,他可是到现在都没忘。
“并非如此。”晏子修立刻否认,然后垂下双眸解释道:“不过是撰画符箓而已。”
景绍辞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不是他忍不了,实在是那副模样太丢人。
“你面朝下躺着。”
景绍辞照做之后,晏子修不知从哪拿出一根黑色布条,然后抬手蒙住了双眼。
在脑后打好结后,他拿着毛笔和小瓮缓步走到床前。
晏子修先用另一只手在床上摸索了两下,然后一把掀开了被子。
景绍辞倏地支身转头,晏子修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样,马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双眸道:“你且放心,我不能视物。”
景绍辞看了他好一会,才别扭的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晏子修脱鞋上床后,语气有些拘束的道:“抱歉,我或许……又要跨于你的后腰上了。”
现下他双眼被蒙,必须要找准方位方能下笔,否则符箓之事错一笔都是谬之千里。
虽然闭眼画符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此次较为复杂,他不想出现任何错漏。
一说到坐腰,景绍辞蓦地想起了上次正骨的事。
晏子修听对方半天都没有回应,便侧耳唤了一声,“景绍辞?”
景绍辞黑着脸转过头去,然后闷声闷气的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