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何逢整个人既惊又恐,目眦尽裂般地指向晏子修。
晏子修看着他这副气急的模样,略带疑惑的道:“你师父亲口所言让我解局,难道要出尔反尔?”
何逢只觉得自己也快吐血了,他顾不上跟晏子修掰扯,赶紧转身跑向阳鼎。
此时的柏图南呼吸急促,原本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杂乱的搭在前额,嘴角下巴处满是血迹。
何逢吃力的将他上半身抱起,摇晃着大喊道:“师父,师父你怎么样?”
晏子修也跟着走了过去,右手负至身后道:“你这一口心头血损了二十五年阳寿,勉强可抵这乾位之威。”
柏图南指尖狂颤的抬起了右手,他指向晏子修,喉咙中不断发出‘嗬、嗬’的声响。
晏子修垂眸而视,神情无喜也无怒,“下月寿辰便是你大限临头之日,好生准备后事吧。”
若是柏图南只是做了这一件错事,他或可饶恕,只会略施薄惩。
但此人以风水为名指引富人购买地皮,建造好房屋后再卖给普通人。
他在地基之处布下风水大阵,以活人阳气催动富人财帛之运,长此以往,住在那里的普通人轻则身虚体乏,重则气运剥夺,一生庸碌至死,后代也再无作为。
又或是帮身犯杀孽之人压制死者冤魂,使对方生生世世不踏轮回。
如此恶事,桩桩件件,柏图南都做了不少。
此刻的柏图南才明白,原来自从他踏入姜家的那一刻,晏子修就早已做好了打算。
无论他如何选择,今天都必定是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