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桌上摊着历史书,口中却蹦出一个英语单词,上官陆元依旧在对着草稿纸上的中文背单词,没什么反应,毕夏又说了一次,
上官同学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跟自己说。
“什么?”
“你记错了。”
上官陆元十分信任自己的学生同桌,翻开自己打印的单词表看了眼,果然是记错了。
早自习下课上官陆元喝了口水,然后问了一件好奇已久的事:“你背过的东西,会忘吗?”
“会。”
上官陆元有些惊讶:“你也重复背?那个什么艾斯浩宾遗忘曲线?”
毕夏轻点平摊在桌面上的语文课本:“我看两次就能背。”
上官陆元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我也会忘,我也需要反复记忆,但是我背一遍多久,你背一遍多久?
他双手抱拳向毕夏作揖:“您是我爸爸。”
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在他头上薅了一把:“我没你这儿子。”
上官陆元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靠,秋锒你tm的,头不能摸知不知道?”
秋锒有点奇怪,怎么突然这么激动,还爆粗口,要知道上官陆元这个人可爱装逼了。
比这更过分的事也不是没有,今天过于激动了吧?
他不懂一个从小被人夸聪明的人,对自己这颗脑袋的在意程度。
上官陆元一本正经:“摸头会变笨的。”
秋锒:“……”
行吧。
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慈爱:“儿子乖,要讲科学。”
上官陆元:“秋锒!”
毕夏看着他俩闹,没说话,上官重写坐下时他似乎是笑了一下,问秋锒:“有事吗?”
秋锒笑眯眯:“没事儿,来看看你。”
其实是做题做烦了来求安慰的。
周行最近给他出的题计算量大得吓人,昨晚还布置了一道极为繁琐的题,他总觉得是有办法可以直接解题的,但他应该没学过。
他翻了一晚上的数学杂志企图找到点东西,没有,睡了一晚上清空了大脑,再看,还是不知道怎么做。
他一直习惯于找捷径,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题,不耐烦一道题写几大张纸。
毕夏站起来,和他走到门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也没什么好瞒的,秋锒直接说了:“周哥给我出的题,挺麻烦。”
“你不会?”
“不是,我在找最简单方法。”
“或许没有最简单的方法。”
秋锒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看周行最近给他出题这趋势,还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