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无可奈何地站起来道:“我去看看打点饭上来,你不要乱跑。”
季君瑶见她这般当做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在你眼中,一条人命就是这般低贱,你想杀就杀,杀完了还能当做没事一般与我说话?”
“我有苦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清羽似乎不想谈这个问题。
“苦衷,有什么苦衷,莫非是有人把刀夹在你脖子上,让你去要了我师兄的命,是不是你的命比我师兄的命更高贵,他死得你却死不得?”季君瑶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冷漠的女人和几天前一脸温柔宠溺的十一长老联系在一起。
“你当真觉得我应该替袁墨修去死?”清羽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她。
“我师兄是我师兄,你是你,凭什么你的苦衷要我师兄用命去偿还。”季君瑶见她如此偷换概念,心中更是来气。
清羽听着她一口一个我师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转过身不再理会她,开着门就出去。
季君瑶看着门被重重地关上,整个人颓然地瘫坐在床榻上。
被下了软筋散手脚无力,再加上这一会儿又大动肝火,季君瑶觉得整个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而此时已远在数百里之外燕云门,早已乱作一团,掌门袁通天与儿子大吵一架后,生怕他一时冲动犯事,不得不拉下面子出来找人,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天池附近,却看到了一脸惊慌失措的左长卿正往外跑,修儿就倒在不远的地方,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剑,那把剑,正是左长卿贴身不离的宝剑。
袁通天顿时觉得五雷轰动,叫人将左长卿捉住,自己上前检查袁墨修的身体,发现人早就没了呼吸,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晕厥了过去。
等左权接到消息匆忙赶到的时候,袁通天刚好醒来,扑上来就要他们父子两偿命,左权好不容易稳住他,上前去探了探袁墨修的鼻子,早已没了鼻息,心中咯噔一跳,看着被燕云门弟子擒住的左长卿,大声质问他是什么情况。
左长卿矢口否认杀人了,但承认在此之前他和袁墨修是发生了不愉快,拔剑相向打了一架,只是后来被迷雾给喷到晕了过去,醒来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现场早就没了迷药的味道,左长卿的说法听着并没有可信度,而且很多燕云门的弟子见证他们二人之前的几次冲突,加上杀死袁墨修的那把剑就是他的剑,这一点让他百口莫辩,只能一句一句的喊着冤枉。
独子被杀,袁通天悲痛欲绝,那是他万般宠爱的老来子,如今阴阳两隔,这教他如何不痛心,恨不得吃了左长卿,对着左权更是没一点好脸色。
左权觉得此事有些细节仍经不起推敲,同样维护着自己的爱子。
一方想要对方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偿命,另外一方觉得被冤枉,两边吵得不可开交,特别是左权一听说袁通天要手刃左长卿,如何能答应,一来二去,双方起了争持,兵部来的几名武将及燕云门一众弟子对峙发起冲突,好几人因此被伤得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