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好几天没有联系我了,我也反反复复进入教导处,校长室很多次了,我手边很多事情都耽搁了下来,毫不夸张地说,举全校之力来为我洗脑,望我改邪归正,是现在老师们最大的目标。
可是我很不争气,在一场场说教里,我反而更加地坚定不移,是逆反心理吗?我也在青春期,我也有可能叛逆,我高估了自己,如今因为杨骁,我竟然开始反抗老师的教育。
大会上的点名批评,课堂上的次次嘱咐,从撤学生会主席的职,到班级的重要委员,这种种警告和处罚都没能让我动摇,产生改错的心理。
我已经完全沦陷进去了,沦陷给自己。
不是杨骁的过错,是我自己的信念,我这个人,一旦认定了的事就会一头栽进去,原来不止是学习上这样,感情上也这般狂热,九头牛拉不回来,我竟然也有这样的一天。
尽管我表露了不会因为杨骁而影响我自己,他们还是不能接受,之前因为站在一起都会被否定,又怎么能让老师们接受我和他谈恋爱?从优秀的模范生到首屈一指的反面教材,仅仅几天而已,传播的速度快到我无法想象,更无从招架。
杨骁不止一次来为这件事开导我了。
“嗯?别想了,”他递给我一瓶水,高挑的他蹲在我的面前,握住了我的指尖,“已经传开的事,再怎么想也没用了,除非你决定和我结束,或许还有余地。”
他说的是真心话吗?我看着他那副眼睛,都不想去拆穿他了,反握住他的指尖说:“这个时候提议跟我结束,你还真会整我,怎么了,怕我失去的还不够多?”
从老师的青睐到各种职位的丧失,我算是落马了,落草为寇啊,只能和眼前这个人同流合污了,做一个不同的斯文败类。
杨骁笑着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名义上结束,起码不用让重视你的人失望了,最近办公室没少去吧?主席。”
他都知道,我快成为全校的谈资了。
“什么?你在跟谁说话?”我闹他。
杨骁站起来,摸了下我的头,“撤职了也是做过主席的人,不敢小视啊。”
我要去打他的手,他给我抓住了,指尖缠绕在一起,杨骁往我逼近了点儿。
我仰着头,腿被他的膝盖顶住,放学后的操场也并不是没人,可我们俩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他抬起我的下巴,眼里是溢出的欲望,“温知行,我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