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动车子,童妗一脸雾水地说:“你朋友?”
“以前,现在不来往了。”我说。
童妗说:“他好奇怪。”
我抬眸:“奇怪?”
童妗点了点头:“我觉得他不是很喜欢我,对我有莫名的敌意。”
“你感觉到了?”我笑了。
童妗看我模样不对,说:“什么意思?”
我解释:“有敌意就对了,不然我还真担心他太会忍,到时候你可不好受。”
“能宰了我不成?光天化日的。”
“那倒不会,但人啊,你知道他做什么更恶心的事?”车子已经启动,路段拥挤,没法瞬间通过去,缓慢地在高架桥上滑行着。
“你俩如果有恩怨,为什么他还叫我嫂子?挺怪的。”童妗想不通,要是我我也迷啊。
我扶着方向盘,百无聊赖道:“乾化二年,朱友珪带五百亲兵,夜闯皇宫,弑父登基,而就在弑父前日,他还能一口一个父皇叫的甚欢,刀子刺进他父亲胸口时,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童妗看过来说:“史书不是说是冯廷谔杀了朱温吗?”
“那你觉得,冯廷谔听谁的?”
童妗沉默了下来。
“嘴巴上的话,谁都能说说,手上的动作才是真心。”我说:“刚才那个人,跟你聊了什么?”
童妗没有对我隐瞒,她自然是更相信我,说道:“他问我我和你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