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知道她在表达什么,但是我很不想说。
她的心思细腻敏感,远比我忧愁得多,我的朋友里,除了顾铭以外,没有几人给她认识了,杨骁的名字她还记得,但是我却一点没有谈起的兴趣。
我说:“放过你哥,很晚了,回宿舍睡吧。”
温知栩低下头,跟着我乖巧地走了。
前面的夜无边无际,似乎走不到尽头,月光洒在路边,照亮前行的路线,天上下着小雨,落在肩头浸湿衣衫。
我找得到来时的路,但未曾回头,看得清身后的劫,却未曾止步。
后悔还是什么,说来听听,玩闹一下就算了,认真地讲,我没有过多么大的怨怼之心。
我相信命,早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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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铭的父亲在商业上的路顺利了,很开心,连办喜宴的心情都有了,在公司里举行晚宴,亲朋好友都来祝贺,更开心的是公司的员工们,没有夜班,今天都在狂欢。
大半夜的顾铭喊我出去,还特地来了个电话,可他收到的不是什么好言好语,他热情地邀请,换来的是我一句冷冰冰的滚。
顾铭说要开车来接我,我说他闲得蛋疼,有多远滚多远,明天我要上班,跟不上阔少的狂欢。
夜半我睡了去,手机铃却还在响个不停,我他妈明天不打一顿顾铭我都对不起他的好意,可我接听的时候,是顾铭的电话,不是顾铭的声音。
“阿行,怎么了,不给我面子?”是顾老的声音,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顾老,不是……”
“呦,到底是生了,爷爷也不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