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婉握住我递给她的手,并没有经过未婚夫的同意,这不需要经过吧?又不是搂搂抱抱。
任家婉说:“你来了,怎么没人告诉我……”她有这么局促不安吗?
她跟我说话的时候有这么不自然吗?我以前怎么没感觉到?哦,对,我都快忘了有这么一个人了,哪里还记得那么清。
说不定当时我知道呢。
“给你个惊喜啊。”梁子说完旁边一女生拍了他一下,拿眼神示意他,看来她知道内情。
梁子闭了嘴,站在一边,随后众人向包房走去,那是提前预定好的位置。
人多就难免口杂,耳边的声音没断过,谈论声天南地北,五湖四海集结来的老同学比我预想的还要齐全,高中时我们班的总体氛围的确不错,能保持到现在已然难得。
任家婉和他的未婚夫坐在一边,她落座后看了我一眼,我应该称那为一眼吗?反复地窥视要么对我有情,要么对我有意见。
“今天大家都来的挺齐全,尤其是咱们干部啊,太多年没见了,突然销声匿迹,实话不瞒你,我们当时都以为你遇害了,”一个男生说,众人让他说点好话,他道:“我是真心话,别装蒜,你们当时都在编造各种狗血,说干部被抓了的是不是你?梁子。”
梁子站起来说:“我听人说墙上贴封条了嘛,对不住主席,我胡乱揣测的。”
我没跟他计较。
梁子过意不去,说道:“我自罚一杯,行吧,给您赔不是了。”
其他人哄闹着要他喝酒。
“不过,你当年到底去哪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说话的是任家婉,她来的晚,我的解释她没来得及听到。
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家里有点事,搬家了,没来得及告诉你们。”
“那得出多大事,连学也不上了?我们老师那边都没收到消息,去一找,人去楼空。”其他同学也好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