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了口烟。
顾铭道:“你知道这种情况,还让她们见面?”
“想着可能是最后一面,”我口无遮拦道:“不知道哪天死,母女情分,可怜可怜她而已。”
顾铭摇了摇头,“还有下次?”
“门都没有,”我说:“下次连墓碑都不给她见。”
听到我这话,从不参与我家事的顾铭破天荒地说:“你对你妈态度也好点。”
“我对她态度够好,烂话我都在外面说。”我弹了弹烟灰,有些掉在了我的沙发上,可我不想动弹,没去收拾。
顾铭说:“行了,你们家的事比宫斗剧都复杂,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我唯一能在这时候提供给你的,大概是一场香艳的床戏。”
我饶有兴致:“怎么,你带宁钰来了?”
顾铭站起来,将手里的烟丢进了烟灰缸里,大爷地道:“跟我走,吃不了亏。”
富家少爷的玩乐场永远只有我想不到的,烦恼忧愁的时候真是需要顾铭这个伙伴,他所能提供的解闷方式层出不穷,且每一次都是正得我意。
这是不是叫另类地撞在了枪口上?
场馆内每一个人的打扮都尽显高贵,女人身上的流苏皮草名包,男人身上的腕表西服皮鞋,好一个上流社会般的雅致地方,我只进来感受了短短的三分钟,便对此有了极致的憧憬和向往。
“我爱上这儿了。”所入眼的一帧一画都像极了电影画面,这高档而又显诡异的装潢,简直是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首选场所,多么适合藏尸杀人的地方,每个带着浅笑的人脸好像下一秒就能张口血盆大口吃掉谁。
墙上挂着抽象派名画,古老的时钟滴滴答答,头顶的吊灯仿佛是用最后一口气在照亮,皮鞋声,高跟鞋声,酒瓶声,硬币掉进杯子里的声,还有木桌被敲打以及收敛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错吧,”顾铭说:“我第一次来也被这的装饰给吸引了,我只能说,这是个仙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