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出一口气,向我具体地解释:“自由摄影,刚刚那个外国人,就是我的顾客之一,今天是你。”
我捏了捏手上的名片,送回对方面前,“谢谢,没有往这处花钱的想法。”
“你误会了,”他推回我的手,说:“我没有说要发展你成为我的顾客,也不是在向你推销,是我想拍你,得征求你的同意。”
“是哪里让你判断我是一个模特?”
“哪里都没有,你不是模特,但是你的脸很正。”他没有接回名片。
“我?”好吧,摄影师的品味总是独特,这一瞬间我想到了顾铭,好心地提议道:“我有一个朋友,我觉得你应该见见。”
“不感兴趣,”他个性地说,也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固执己见:“你认为的,不一定是我所需要的。”
“哇,冒犯地问一句,您看上了我哪儿?”如果我自身还有什么没发掘的,我不介意听听别人的意见。
“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来看一下刚才的自己,就知道为什么了,”他眼里有了画面一般,热烈了起来,说:“蓝色的天,蓝色的海,甲板上形单影只的你,只是站在这里,就让人心生歹念。”
我喜欢他了,对他勾唇一笑。先在他的面前收起名片,不让人难堪。
“一个人来的?”他打探起来。
“你提醒我了,”他这话来得及时,我一敲脑袋,道:“我得走了,有缘再会,大摄影师。”
“你好像很怕我?”对方耸耸肩,“是我刚刚的话,让你觉得有危险性了?”
我得奉承着他,别让人失了面子,对方说了这些的好话,“你都说了,我让你心生歹念,我可不希望明天的头条上是打捞出的不明裸_体男尸,还是被强_奸过的那种。”
话罢,我笑眯眯地转身离去,给他一个求放过的眼神,然而在踏出甲板的一瞬间,摸到口袋里的名片,让它顺其自然地归进了垃圾桶里。
到了午饭时间,船舱里多数人都回了自己的房间用餐,也有一两个身影在外面流窜,我头顶的走廊上,有人正抽着烟,压着护栏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