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伤太明显了,还潮湿的鲜血在我脸上布下一道阴森的血痕。
顾铭很懂我,非常懂我,你看,他手里没有一个多余的东西,递给我的就是一根棒球棍,我一句话都没来及跟他说,提起他手里的木棍,往张奇走去。
其他人知道我要干什么,纷纷站远了些,张奇本人也知道,煞白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了,颤巍巍地叫了声:“行哥……”
这次我没搭理他。
一般人家这么尊称我,再不喜欢的人我多少会回应的,人情世故嘛,不得已。
但是这次,回应他的只有那朝头抡起的木棍,在仓库里砸出了骇人的沉闷声。
这一棍让他站不住脚了,我让他坐地上,冲着张奇的腹部,皮鞋狠狠地踹了过去,没控制好力道,他撞在了后面凌乱的椅子上,把杂物撞飞,把椅子压倒。
地面上顿时就晕染出了血迹。
比我头上的还要浓烈,顺着张奇浓密的头发往下滴落。
那沉闷的呜咽声,没有人理会,每个人都像是冷冰冰的机器。
我侧头,半边脸有血,视线不够清晰,我知道顾铭的位置,在昏暗的房间里,沉声说:“地下车库有监控,留着一撮红毛的小男生,12点之前我能见到吗?”
顾铭看了看腕上的表,走过来,顺走我手里的木棍,走向地上不能动弹的人,一字一句道:“买一送三,说好的四个人,少一个都不行。”
疯人院关不住的小年轻?
我这个杀人犯叔叔很想知道,这条年轻的狗,还能有多凶。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先生:我可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