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浴室里的镜子时,我才知道前台工作人员这么大的反应是为什么了,我的脸上有指印就算了,还有血迹,那已经干涸地贴在我脸上,没被处理的血迹,让镜子里的脸看起来像鬼。
我拿花洒朝脸上招呼,仰起头,那血迹很快被清洗干净,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流的热水缓解了疲惫和困意,我脑子越发清醒。
怕顾铭的人来得太快,我没有在浴室多耽误时间,抽出毛巾围在腰间,另一条短毛巾盖在头上,出了浴室。
还没有人来,我准备去吹头发,可巧了,房门在我碰到吹风机那一刻响了,我出来的时间点掐得正好,过去把门打开了。
顾铭可真是送给了我一个惊喜。
不,应该说狼狈为奸还没有断。
门边站着的,脸色像被戴了绿帽子的人,是杨骁。
两天没见了,如隔三秋。
我松开门把手,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袋子,心知肚明:“不会是顾铭让你来的吧?”
杨骁盯着我的脸,具体来说,是额头的伤,眼睛黑的不能看,这比阿飘吓人多了,“不欢迎?”
我伸手,说:“那把东西给我。”
杨骁将手提袋递给我,而我很无情,态度也很明确,拿到东西就要甩门,但是没成功,他的手按在了门上,力道很大。
“我不做没利益的事。”他不悦地说。
“跟我一样,”我干脆地说:“转账还是肉偿?”
他拽住我的胳膊,闯了进来,反手甩上房门,一步一逼,一步一深地亲吻我,夜里容易滥情,也容易犯贱。
我可抵不住这攻势,我多么喜欢我面前的男人,曾是我的初恋,曾要了我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