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孩子,总有不甘心,总会被冲动支配的。人群里的某一男生,眼看着自己陷入劣势,他左右看了一眼,盯住了桌子上的酒瓶,这就操在手里,准备朝一人头上挥去。
这算是危险时刻了。
我在除了打架的摩擦声里,用刺耳尖锐的口哨声叫停了他们的表演,当然,血液翻滚的少年们不会听我的劝,我只是又喊了一句,“校长来了!”
你看,比警察还管用,条件反射让他们在这时候控制住了自己,回头看着声音的来源。
有几个不听劝的,还在一句句脏话问候对方,一拳拳给到对方,我拎起一个空酒瓶,朝他们旁边的空地上砸了过去,炸裂声让他们一惊,停下了手。
“还他妈打!”我也跟着爆了句粗口。
紧接着,酒吧里的工作人员就把这群少年给围了起来,当然不是普通的员工,而是精壮结实的汉子们,每个人都凶神恶煞地,足够吓吓十五六的孩子们。
安抚完顾客,汉子们把一群少年困到了一间包厢里,他们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两波人关在一起,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变成同仇敌忾,对付我们。
防备的目光要不要这么明显?
我跟几个工作人员走进包厢,开了灯。
“怎么说,叫警察还是叫你们爸妈?”我抬下巴示意,一人提着那张便签纸,亮出来给他们看。
“给你们算好了,毁掉的装饰品,桌椅,酒瓶,统计完了,赔偿总额在这里,你们商量商量怎么付。”这就是便签纸的作用。
站位最近的男生接过来,防备地看着我们,当他把目光放在便签纸上时,那张小脸可爱极了,“一万六?!你们敲诈!”
计算这些的正是负责采购的后台人员,他缓缓道:“看清楚了,你们砸的什么酒。”
男生们的情绪还是很大,“什么酒要两千六一瓶?搞什么?!”
“你没喝过的话可以去问问你爸,他应该知道。”采购的人说,“给你们打折了,小鬼。”
“不是我打烂的,我不赔!”他说。